等到他循着血迹追到了王丽容,却发现她呆在原地,似乎有些迷茫。他向前瞧了瞧,发现原本应该是猎物倒下的地方,空空如也。
“不见了?”岳云飞眉毛微挑,问了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王丽容带着十分的不解,用有些委屈的语气说道:“我寻思我动作也不慢呀,咋能就没了呢?这傻狍子难不成还能飞天遁地?”
“周边没有大型野兽的痕迹,大概是你来迟了些,被人捡走了。”岳云飞说完,放下手上和背上的猎物,在周边仔细搜寻起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还真得发现了一处鞋印,看着那鞋印上熟悉的印记,他的额角微抽,心道,这群兔崽子,捡漏捡到他身上了。
王丽容搜寻无果,想到到嘴的狍子肉没了,她有些气呼呼得说道:“这都进深山了,那应该是哪家猎户吧,真是不讲究,咋能这么捡漏嘞!”
岳云飞转身对她说道:“别气啦,我知道狍子去了哪里,走吧,去拿咱们的狍子去。”
王丽容一脸狐疑,问道:“你咋知道狍子去哪儿了?”
岳云飞笑得一脸高深莫测,示意她别问了,跟上就行。
王丽容在心里嘀咕道,这人在卖什么关子?不过,身体还是很诚实得跟了上去。
就这样,两人七拐八弯来到了某处山谷附近,岳云飞给她指了指,“看见没,那里有十来个帐篷?”
王丽容凑近一看,嗬,还真得有帐篷呀?这些帐篷的圆顶都盖着枝叶掩饰,不是很突出,但是侧边开着的小窗和门却没有完全掩盖住,所以仔细看,还是瞧得出来的。
“岳大哥,太奇怪了,若是在此聚居的猎户,怎么一个妇人孩子都没有。而且,他们虽然穿着普通的猎户衣裳,但是脚底的靴子却是一个样式的,也不是普通布靴。我猜,他们的身份应该不简单,要不要报告给官府过来查查呀?”
岳云飞有些惊讶于王丽容的观察入微,眼底闪过一抹激赏,心道,王丽容要是男的就好了,自己肯定将她带入军营,当自己奇兵小队的一员。
将心里的讶异收了收,他回过神后低声答道:“不用报告了,这群人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奇兵小队,是我让他们过来这边训练的。他们脚下穿着军队特制的战靴,鞋底有纹路,所以我从刚刚的鞋印猜出来是他们拿了咱们的狍子。”
“哦,原来如此呀!那咱们接下来……”王丽容想问狍子还拿不拿了,岳云飞却凑近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听得她眼神发亮,连连点头。
两人达成共识后,开始朝着山谷处悄无声息得靠近,等到达哨兵处,眼神一交会,岳云飞跟刚刚狩猎的时候一样,举起五指,开始无声得倒数,五,四,三,二,一……
最后一根手指头放下后,王丽容和岳云飞齐刷刷得窜出草丛,趁着两个哨兵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时,将一根树枝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同时捂住了他们的嘴巴,以免他们发出声音示警。
两个哨兵刚想拼死相搏,却在下一秒看清了其中一个拿树枝的人,赫然就是他们的头领岳云飞,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这是演习了。
意识到这是演习后,他们两个的内心戏出奇的一致,先是在心底无声得爆了一句粗口,然后就开始懊恼自己的松懈了。
岳云飞见他们反应过来了,意思意思用树枝碰了碰两人的脖子,然后才松开手,说道:“你们已经死了,不能出声。”
两个哨兵无声的点点头,刚刚以为生命受到威胁而紧绷的一张脸,扬起了一抹苦笑,谁能想到他们才刚安定下来,老大就偷袭了,看来,他们下一个月的俸银,怕是真得要不保了。
接着,王丽容和岳云飞如法炮制,放倒了另外方向的四个哨兵,换上了他们的衣服,然后堂而皇之得进入了帐篷区。
此时正是午休时间,除了轮到做饭的炊事兵正在空地上架炉子烧火,其余士兵刚把所有的帐篷支棱好,正在抓紧时间收拾东西或者清洗这几日急行军后留在身上的灰尘。
王丽容和岳云飞没有再用树枝“杀人”,而是用泥土将一张脸抹得看不出样子,然后凑近土灶那边,打算另辟蹊径拿下这队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