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福神松愤怒的吼声,甄钦嘿嘿一笑,也没回头。
就当做是礼尚往来吧!
……
坐最慢的这趟火车回奈良要四个小时。
其实甄钦本来不想坐这一趟,只不过考虑了一下口袋里还有俩祖宗,就打算带他们体验一下火车的感觉。
“小子,这火车为什么叫火车啊,我感觉它也没喷火啊!”
暴雪王不解地问道。
“因为它的主要动力是内燃机,就是烧炭来提供动力。”
甄钦给他们耐心解释着。
“这些人好好玩哦!穿的衣服样式太有意思了!”
“这车看起来还没有福神老头的车快,为什么还是有这么多人坐啊!”
……
一路上,两个大家伙真的是从头到尾都用好奇的眼光看世界。
尤其是暴雪王,那货脑子从来不带动的,即便是很简单就能想明白的问题也要问上两遍。
要问有没有很折磨,其实有很折磨。但甄钦其实还挺乐在其中的。
一路上有两张嘴在旁边叽叽喳喳问这问那,甄钦感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对一切都充满憧憬和期待的少年时代。
(甄钦:我本来不就是少年吗喂!我才13岁不到啊!)
所以说拜伦讲得还是很有道理的。有的人(宝可梦)即便已经几百岁了,却仍是个少年。
“我教你们唱首歌吧!你们知道什么是唱歌吗?”
“知道知道!就是把话有节奏地说出来是吧!”
暴雪王由于一路上都展现了自己的无知,它十分想要让自己显得聪明一点。
当甄钦问到这个问题,它突然就想起了曾经在无尽冻原的部落见到过的祷告和礼颂。
“嗯……差不多啦!唱歌是一种可以把心情尽情表达出来的方式,不论心情好还是不好,唱歌都会让人快乐哦!”
“接下来,我来唱你们开学,认真学哦!”
“エーデルワイス1 , エーデルワイス
ふるさとに咲く
爱の光 そう、あなたの花
夸り高く永远に…愿い込めて
エーデルワイスエーデルワイス
そっとこの胸に
エーデルワイス, エーデルワイス
ふるさとに咲く
爱の光 そう、あなたの花
夸り高く永远に…愿い込めて
エーデルワイスエーデルワイス
そっとこの胸に
……”
甄钦轻轻唱起这首铭刻在记忆深处的《雪绒花》。
在自己幼年时期,妈妈就用这首歌来给自己当作摇篮曲。
每次唱起这首歌,他的心里都会归于平静。无论多绝望的境地,他都挺了过来,没有彻底对生命失去希望。
听着火车车轮咔哒哒地响,耳畔还有冻原熊和暴雪王咿咿呀呀地哼唱。
难得的是暴雪王居然在这方面更有天赋,在冻原熊还在念白阶段的时候,它已经开始进入跑调阶段了。
“请问,这里有人吗?”
正在他们唱歌唱得火热的时候,一道声音从身边响起。
“怎么,找不到座了?”
甄钦有点奇怪啊,你说坐公车会碰到问座的,但火车不都是分配好的座位,问座又是什么样的行为呢?
“不是,是我的座位那里坐的人有点多,但大白又不愿意回到精灵球里,所以才想着找地方暂坐一下的……放心,我很快就到站了,不会让你太困扰的!大白也会很乖的,你说是不是,大白?”
对方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看着也就比自己大一两岁吧。
“汪!”
听到训练家说自己会很乖,大白也是汪了一声,表示确实如此。
听到叫声,甄钦才注意到旁边的一条小狗,大概到人家膝盖那么高,通体金黄色。
明明是黄色为什么叫大白啊喂!而且也不大啊!
甄钦在心里疯狂吐槽。
说话间,大白就已经跳到座椅上,前爪扶着靠背,站起身来,吐着舌头一脸兴奋的样子。
紧接着,大白后腿用力,猛地朝下一蹬,谁知用力过猛,直接一头撞在车顶上,发出咚的一声,随后pia的掉在地上,发出呜呜的叫声,并且泪眼汪汪地看着自己的训练家。
大白也会很乖的……
这条路啊,还是让我来走到最后吧……
默默在心里念叨了一句忏悔录的名言,甄钦开始忏悔。
为什么我不说有人呢,嘴贱,嘴贱!
心中响起毫无波动的,和丝毫不着调的雪绒花,耳畔传来大白支支吾吾的叫声和小姑娘的呼喊,甄钦痛苦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