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静嫔姐姐若看到皇上和嫔妾来送螺子黛,肯定会很高兴的!”
皇上也起了雅兴,点了点头!
小宫女见状只能着急站在一边!
我看着安陵容此举,跟着内心暗爽,但又心内一惊,说明安陵容知道了有人在钟粹宫受罚!
刚才在养心殿中,安陵容半分都未曾提及珍珠,是周培没说?还是说了安陵容故意装作不知?
眼下局面,周培那边改日想法子再试探,先进去看看如何了再说!
跟在皇上身后未经通报入得钟粹宫内里,发现珍珠跪在地上,青色宫装上还有些水渍。
珍珠额头的碎发也有些许水珠,粘在珍珠的额前,珍珠稍显狼狈,但身姿越发的挺直!
我看着珍珠如此,心下怒火中烧,钟粹宫内,孟静娴没有在此,不知做何去了!
安陵容拉着皇上,说道:“呀!这不是内务府的珍珠么?”
“怎的跪在了钟粹宫中?”
安陵容看了眼皇上,皇上也看着地上的珍珠。
安陵容状似无意的说道:“嫔妾看着静嫔姐姐也是个温柔的,怎么能将内务府的女官罚跪在钟粹宫中?”
“许是珍珠犯了错罢!”
皇上的脸色越发微妙,那头孟静娴得了消息,从内室中出来!
碎星和秀玉跟在孟静娴的身后!
孟静娴不着痕迹的淡淡看了安陵容一眼,笑着说道:“嫔妾给皇上请安!”
“皇上怎的这时候来了?”
皇上走向钟粹宫上首,牵着安陵容,坐了下来,指了指地上的珍珠:“静嫔,这是为何?”
孟静娴“呀”了一声,看向身后的碎星:“碎星,珍珠怎么还在这?”
“送来鹦鹉我不是让珍珠走了么?”
碎星得了孟静娴授意,硬着头皮上前福了福:“回娘娘的话,是送来鹦鹉让珍珠走了!”
“只是珍珠许是没听见。”碎星又看向皇上:“我家娘娘刚刚心绞痛发作,许是今日累了!”
“珍珠姑姑送来鹦鹉,我家娘娘虚弱了些,说话声音小了些!”
“许是珍珠姑姑实诚,竟在这跪到如今!”
我看着碎星说这个话,心内大概算了算!
周培去内务府是和我一道,孟静娴应在我之后就出了养心殿!
我在内务府中没有等到珍珠,只能说明,孟静娴是故意的!
故意在没得到螺子黛之后,让碎星去内务府中喊珍珠去了钟粹宫!
许是我和周培说话,耽搁了,于是没撞上珍珠!
看来孟静娴早就打算好了,借故发作珍珠。想来从我到内务府之时算起,到如今也将近大半个时辰!
珍珠就这样跪在钟粹宫中?
珍珠在内务府中大小也算是个女官,今日这事,杀威棒?
安陵容却在这时清脆的笑了出来,指了指珍珠身上的水渍说道:“皇上,你看!”
“这静嫔姐姐宫中的人确实没有眼神头,内务府的人若没有犯错!怎的宫装上还有水渍!”
“是不是珍珠在钟粹宫中打翻了茶杯,才跪到如今?”
孟静娴还没有说话,秀玉连忙跪了下来:“皇上恕罪,是奴婢!”
“奴婢给娘娘端茶水,手没拿稳,不小心打翻,倒在珍珠姑姑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