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想好干什么。”
“我替你想好了,你喜欢画画,开画廊可以搞搞艺术品投资,艺术品收藏,你也可以卖自己的画。”
“我的画拿不出手,我又不是专业的。”
“画廊已经租好了,你喜欢干就干,不喜欢就关掉。”
“谢谢你为我着想。”
“我还想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也让你管理,这是后话。”
“画廊我都不见得干好,还能管理慈善基金?”
“我相信你的能力,你一定能干好。”
“谢谢。”
郭萌和周玉湖站在阳台上,江风习习,江水静静流淌,锦江两岸的高楼大厦灯火辉煌,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闪着橘红色灯光的电视塔,城市的灯火染红了夜空,如梦似幻,光怪陆离。
郭萌依偎在周玉湖的肩头,感受着爱人身上的气息,幸福感从心底扩散到全身,渴望和爱人融为一体,只要有爱情,不论江景豪宅,还是草庐陋室,郭萌都会觉得幸福,都会无比满足。
曹老师比郭萌先一步嫁入豪门,曹老师和郭萌不一样,曹老师怀着报仇之心,一步步接近周玉湖爸爸,取得周玉湖爸爸的信任,成功嫁给周玉湖爸爸。
说起来,周玉湖爸爸也是个好色之徒,曹老师年轻漂亮,有才艺,有气质,是百里挑一的大美女,曹老师比周玉湖爸爸小20多岁,是典型的老夫少妻。
结婚前,周玉湖爸爸调查过曹老师的背景,曹老师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曹老师妈妈带着女儿改嫁,为了不影响女儿,曹老师父亲那栏一直写的继父的名字。
“董事长,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睡?”曹老师来到周玉湖爸爸房间。
“我在草拟玉湖结婚邀请客人名单。”周玉湖爸爸带着老花镜,正在写客人名单。
“您打算请多少人?”
“30多桌客人吧。”
“这么多人?”
“是啊,我也觉得有点多,领导不能减,朋友不能减,可请可不请的,我看看能不能减少点。”
“周总的婚礼,您亲力亲为,还是找婚庆公司帮忙吧?”
“不找婚庆公司,我让老张牵头办,客人名单我来定。”
“您什么事都找老张,老张快成您的干儿子了。”
“曹老师,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你不要和别人说。”
“什么秘密?”
“老张是我的儿子。”
“您的儿子?您的儿子是周总,老张怎么可能?”
“老张是我的儿子,是我在下乡的时候和青年点的女同学生的,老张是玉湖的同父异母哥哥。”
“怪不得老张和周总长得很像,您和青年点的同学结婚了?”
“没结婚,老张一生下来就送人了,送给了当地的老乡。”
“您为什么不和青年点的同学结婚?”
“我和她都想回城,结婚就得在农村落户,回不了城。”
“老张知道吗?”
“老张不知道,我想找合适的机会和老张说,你不要和老张说,也不要和任何人说。”
“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不瞒你说,我写了一份遗嘱,遗嘱中给你,给玉湖,都做了交代,还有一份财产是给老张的,我怕你到时候不理解,老张是我的儿子。”
“董事长,我不要您的财产。”
“曹老师,你年龄比我小这么多,我要是不在了,谁能管你,我给你留了一大笔钱,足够你将来生活了。”
“董事长,您身体这么好,不用这么早就写遗嘱。”
“上个月,我有一个老朋友突然心梗死了,和我同岁,也是刚退休,我今年65岁了,年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怕有个万一。”
“您身体很好,不会有问题。”
“我这个朋友身体也挺好,我们俩关系不错,说走就走了。”
“您和他不一样。”
“谁知道呐,曹老师,你知道我有多少钱吗?”周玉湖爸爸问。
“不知道。”
“我在外国银行有存款,我有很多钱。”
“外国银行有存款,都是哪些银行?”
“曹老师,我告诉你,你不会说出去吧?”
“董事长,我跟您生活几年了,我是什么人,您还不知道吗?”
“我知道你人很好,对我也很好,这些是我的秘密,也是我奋斗一辈子的成果。”
“董事长,您不放心我?”
“曹老师,你知道有这件事就行了,我百年之后,这些钱就是你和玉湖、老张的了。”
“董事长,我想知道,我想有个保障,您刚才还说怕有万一,我是后嫁给您的,年龄不比周总大多少,光知道有这件事有什么用?”
“这是我的秘密,谁也不知道。”
“董事长,我想知道,您还不放心我吗?”曹老师罕见地向周玉湖爸爸撒娇,轻轻摇晃周玉湖爸爸的胳膊。
“好吧,我告诉你,你一定要替我保密。”
“董事长,我是您的妻子,您不告诉我告诉谁。”
“你说的也是,你是我的妻子,夫妻比父子关系近。”
周玉湖爸爸的钱大部分存在瑞士银行,瑞士银行有严格的保密制度,受到民法和刑法的双重保护,瑞士银行一直被认为是全世界最受信赖的银行,瑞士银行里的存款占全世界总储蓄额的三分之一。
周玉湖爸爸的朋友突然去世,对周玉湖爸爸触动很大,他本来不想这么早就告诉别人,连周玉湖都不知道爸爸在国外有存款。
瑞士银行的保密制度让周玉湖爸爸有了紧迫感,要知道,二战期间很多犹太人在瑞士银行的存款都被侵吞了,账号都被销毁了,就是因为这些犹太人死在了集中营。
“爸爸,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几天后,曹老师偷偷给爸爸打电话。
“什么好消息?”曹老师爸爸问。
“我拿到了周志鹏的罪证,周志鹏把这些年贪污受贿的钱都存在瑞士银行了。”
“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周志鹏把瑞士银行的账号、密码、金额都告诉我了,一共2亿瑞士法郎。”
“2亿瑞士法郎是多少钱?”
“大概16亿人民币。”
“16亿能不能判周志鹏死刑?”
“我不知道,爸爸,我什么时候举报周志鹏?”
“不要等了,现在就举报吧。”
“好,我现在就举报。”
“等等,周志鹏在京州势大根深,不要在京州举报,你去北京举报。”
“好,我去北京举报。”
“妍妍,你要注意安全,要不,你把材料给我,我去北京举报。”
“爸爸,您身体不好,还是我去吧。”
“早不病,晚不病,我现在生病,周志鹏阴险狡诈,我担心你的安全。”
“爸爸,您放心吧,我早就做好和周志鹏同归于尽的打算了。”
“妍妍,都是我害了你,你小的时候,我没能照顾你,现在又让你冒险举报周志鹏,爸爸对不起你。”曹老师爸爸哭了。
“爸爸,您放心吧,等我的好消息。”
“妍妍。”
曹老师身世坎坷,不到5岁,爸爸就进了监狱,20多年没见面,曹老师依稀记得爸爸被警察带走那一天,她抱着爸爸的大腿,哭着不让警察带爸爸走,不到5岁的孩子,能记点事了。
曹老师妈妈带女儿改嫁后,继父对曹老师母女很不好,继父是液压件厂工人,喜欢喝酒,喝完酒就对曹老师母女非打即骂,曹老师妈妈整天以泪洗面,曹老师不到16岁就参军了,被部队文工团招走,逃离了这个家庭。
后来,曹老师继父和妈妈先后去世,除了监狱里的亲生父亲,曹老师没有任何亲属,不知道这是不是周玉湖爸爸娶曹老师的原因之一,曹老师孤苦伶仃,娘家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