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说?原是听白琮说,这个追鹰给自己换了衣裳,现下也不能当面质问,白苎生的不知是哪门子的气,袖子一甩,走到了前面,烦的穗穗和追鹰都追了上去。
追鹰一顿好求,白苎也是不说,穗穗旁敲侧击也是半个字也不曾说过,到了青园见了白琮,这两个才罢休。
白琮让两个人在门外守着,手里掂着小胖走在白苎前面,末了把笼子放了下来让白苎进了屋子关上门便说起了话。
“我送你的东西,原本让你仔细照顾着,你却看出病来了。”白苎埋怨着白琮,走过去,把小胖抱了起来,顺了顺它的毛,好些日子不见,这只猫倒是胖了不少。
白苎原是兽医,看着小胖摸了摸便知晓了原因,问道:“你是没放它出来过罢?肚子里积了些毛,又吃不到草吐不出来,当然不会吃东西。”
“好些日子没见过了,瞧它见你都生分了。”白琮看着白苎怀里的小胖,见它的脖子一直往外伸着,像是要跳下来一样。
白苎抬眼看了看,把怀里的小胖放下来,果然这只猫寻了白琮去了,白苎叹了一口气问道:“都是你亲自喂养的,自然亲近你。现下不要总是养在笼子里了,任它跑吧。怕是再不会跑到流苏苑去了。”
“今日听闻父亲听了宫里传来的口谕,说是让你进宫去,你怎的想?”白琮尽量让自己漫不经心的注意力全在猫上。
白苎自个儿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神情忽然就变得严肃起来了说道:“都是照着你想的来的,是吗?”
白琮看向白苎,白苎的眼睛一直盯着他,深入骨髓,白琮眉头微微一皱回道:“你知晓我是怎样想的?”
“我早该猜到,当日我进府的第一日便奇怪,这白府并不像会找女儿的地方,倒是卖女儿的地方,你从早便算计起了这一遭吧,让我进宫给你们白家当棋子使,和你们一样落到这个网里逃不出去。”
白苎说了好些话,可是白琮一个字也不答,白苎便接着说下去了,“你算计错了白琮,我可不是谁手里的棋子,现在我也逃不了了,我的命被你们死死的攥在手里,可是进了宫便不一样了,你们白家本和我无关,我没有理由去管它的生死。我可以让白家再辉煌百年,也可以让它从此衰败没落。你们就真的让一个女人掌控白家的生死?”
白琮知道这件事情白苎早晚会知道,今日算倒是晚了些,是如白苎说的无异,白家不会把生死交给一个女人,这手里便要有一个把柄,一道锁链连着,把柄便是白苎的身世是假的,锁链便是白琮。
“如今了,说这些有何用?我想着你该是早就猜到的。”
白苎勾了勾嘴角,说道:“我是早猜到了,只是不想走。我想知晓连我对你的感情也是在你的计划里,是吗?”
白琮毫无疑问,也不思考脱口而出:“是。”
“人渣!望你不悔!”
白苎看清楚了,也问清楚了,原以为自己可以把这个枷锁里的野兽给解救出来,却全不知自己也是猎物早就看准了也会被囚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