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洗完了吗?洗完了就出来穿衣服。”小夭抓住他的手,故作镇定地说。
“没有!”相柳生硬地说。
小夭的视线紧紧跟随着他的手动来动去,片刻后,她起身脱了鞋袜,褪去衣衫,走进浴桶里,跨坐在他腿上。
哗啦哗啦的水声在空气中弥散开。
乌黑的发丝垂落在水里,与银白的发丝相缠相绕。她的脸颊红彤彤的,鼻尖微微沁着汗,连胸口也明显地一起一伏着。
小夭伸手环上相柳的颈脖,身子紧紧贴着他。
相柳看着小夭,心里一阵急跳。他脸上的笑意淡去,炙热的眼神落在她的绛唇上。
“相柳…”小夭轻声唤他。
火热的吻落在她唇上,他贪婪地吮吸舔舐她的唇瓣,唇舌间仿佛是滚烫的流火,让小夭毫无招架之力,只觉一阵阵酥麻传遍全身。
相柳轻皱着眉,揽在她腰间的手,轻轻摩挲流连至她的小腹,又缓缓而下。他指腹的茧子触摸在如玉脂般的肌肤,又痒又麻,她既期待又有些害怕,整个身子轻轻颤抖着。
暴风雨过境,相柳温柔地抱着她,淡淡地说,“现在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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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蓐收押着粮草到清水镇,暂时缓解了轩辕军断粮的困扰。
蓐收来的时候,阿念也一起跟来。
小夭和他们一起在小院里简单吃了个饭,席间阿念问起,姐夫一切可还安好?
玱玹半开玩笑地问阿念,“哪个姐夫?”
阿念的沉默让他瞬间明白,原来阿念知道得都比他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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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蓐收还没到的这几日,士兵们只能喝着野菜汤,勉强度日。偶尔猎到的几头野猪几只野鸭,对于几万人的军队而言,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他们怕相柳会趁机带兵偷袭,放火投毒,担忧得夜夜不敢寐。但是神农军一直没有来,他们觉得神农军错过了唯一能战胜他们的机会。
如今应急的粮草已到,再过些日子,大批的粮草都会陆陆续续运达。有了源源不断的物资补给,将士们感到他们背靠着轩辕这座大山,区区不足两万的神农叛军,根本不足为惧。
玱玹在回神农山前,去了赤水丰隆的营帐。
丰隆腿上和肩胛都有箭伤,正在榻上养伤。见到玱玹来,他连忙要下榻行礼。
玱玹亲自把他扶起来,并告诉他应急的粮草已到,整个轩辕都是他最坚实的后盾,让他早日养好伤,尽早清剿神农军。
赤水丰隆向玱玹立下军令状,半年之内必清剿义军。
终于,在历时九个月,临近年末之时,玱玹要回神农山了。
玱玹以为要花很大的力气说服小夭跟他回去,甚至想过哪怕用绑的,也要把小夭带回去。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小夭没有吵闹,还主动整理好了一些简单的行囊,说是行囊,其实就一个木匣子,据说是带给一世轩辕王的医书。
云辇飞向天际的那一刻,小夭心里隐隐的感到有些难过。神农山那么远,她再也不能在院子里与他隔着虚空相望。他再也不能在半夜悄无声息地回来,从身后揽着她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