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不可?”梁玉婷冷笑一声,“现在有用得上我的时候了,就这么说话。”
“你忘了,你是怎么诋毁我的!”
自从手表被发现,是梁玉婷送给陆世晖之后,又拿回来转送给邵叔叔的,她就很少在人前说话。
想来,她在学校风风光光十几年,用着同样的把戏欺负其他同学,也没被人发现她的诡计,如今,却被暴露在人前,难怪恼羞成怒。
可现在是下乡的关键时期,夏昭然不想弄出什么幺蛾子影响自己回上海,便好声好气的跟她说话,希望借这次合作,化干戈为玉帛。
没成想,在梁玉婷的眼里,她的出糗竟然成了自己的诋毁。
只怕再忍下去,她就认为自己是理亏的一方了。
面对梁玉婷满腔怒火,夏昭然不怒反笑,目光冷冷地看着对方,
“我诋毁?我还能把你的手表送给邵叔叔不成?”
“梁玉婷,从前在学校,你就是这么在别人面前诋毁我的。真当自己多聪明?”
“这次,自己的把戏被人看穿了。你也该改过自新了吧?怎么反而埋怨起我来了?”
看着梁玉婷紧攥着的拳头,还有那泛白的指节,夏昭然眉头一蹙,
“我知道,你讨厌我,甚至很恨我。但是,你下乡来,不是为了对付我吧?”
“这里的青少年们都很好学,但学校距离太远,以前学的知识也比较薄弱。他们需要新的知识,来改善农业活动,以及,为了未来可能放开的考试做准备。”
“你是受过良好教育的知青,这里能够让你有所作为。”
夏昭然看着梁玉婷紧抿的唇,眼里漾开笑意,“你不会为了我这么一个敌人,放弃本应更好的未来吧?”
梁玉婷抬眼望进夏昭然的眼眸,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倘若此刻,跟梁玉婷说,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她势必会咬牙切齿,恨不得撕碎自己。
面对眼前这个炸了毛的大小姐,夏昭然微微一笑,“我说了,这次办学非你不可。”
梁玉婷微眯眼眸,嘴角似有若无的挂上一丝微笑,昂起头,高傲又矜贵地说:“是吗?我可不想跟你共事。”
夏昭然沉默了。
要不是队长媳妇要求自己补习,自己倒是宁愿去争取赤脚医生的培训机会,哪有什么闲情逸致跟她谈办学。
梁玉婷抱手,睥睨着夏昭然,等待着下文。
夏昭然叹了口气,“到时候,小孩和青年会分开教学,你负责白班,我负责夜班。如今,师资紧张,人手不足。反正,大家也见不到面,你忍一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