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欺负人?”
“你之前带着一大帮人堵我的门,撕裂我妈的头皮,还朝我脸上吐痰的事,我都没跟你算账。你现在,还来污蔑我?”
“你女儿工作的事,与其说是我搅黄的,不如说,有你这个当妈的,哪个单位都不敢要她。”
“钱婶,你一向做事直爽,有仇当面报。怎么今天骨头这么软,谁教你朝我下跪的?”
钱婆子一听这话,原本哭丧的脸陡然一变,她蛮横地盯着夏昭然,站起来,拍了拍腿上的灰尘,浑不吝地说,
“姓夏的,你别太嚣张了。你就是个无根的草,这陆家村怎么样也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真以为跟你说说好话,你就了不起了?”
“还敢说我?没有我,我家女儿也不可能挤掉你去培训。”
她高昂着头,自鸣得意地笑了。
“是吗?那你别怪我不客气,跟革委会举报你和你女儿了。”夏昭然笑着说:“不按流程走,违规获得培训机会。”
钱婆子一听,怒了,指着夏昭然骂道:“你自己不参加面试,还要告我女儿?你有本事去告呀,看谁吃亏。”
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夏昭然笑着望向一旁的妇女们,说:“在场的婶婶们,你们都听到了。她刚才还说,托她的福,她女儿才能挤掉我。现在,又说是我不参加面试。”
“我连消息都没收到过,怎么参加面试?”
“这一切都是她从中作梗。”
李婶面有难色地说,“哎,小夏,现在说这些也晚了。要不,就算了吧。明年应该也有培训。”
可不是那一次培训,都能碰上北京医学院里的名师,他们能帮助自己之后推荐入大学,回上海。
再者,时间紧迫,赤脚医生的培训机会只不过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后续还需要更多的经历,才能获得入学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