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尊。”
是樱胤的声音,择白绷紧的身体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说。”
现身的樱胤扫了一眼地上的那个人,看到择白的时候不禁一惊,然后即刻恢复正常,伏在沈千封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什么时候的事。”
“今日清晨。”
“那怎么现在才说?”
“我以为他只是出去散心的,毕竟在床上躺了那么久。”
“知道了,继续盯着。”
“是。”临走前,他又看了一眼择白和旁边的,是迷迭么?没有多问,就离开了。
“考虑清楚了么?”沈千封问道。
“是。”迷迭没有迟疑,或许跟着心中的答案走吧。
“说。”
“奴想继续留在殿尊的身边,协助殿尊。”
嗯?择白眼眸一惊,不过喜更多一些。
“理由。”
“奴从前没有领会到殿尊的良苦用心,是奴的无能,请殿尊责罚。”迷迭声音带着悔意,沈千封不是听不出来,但他心中对这个答案仍然不满。
“责罚。”
“是,无论任何责罚,奴甘愿承受。”
沈千封微微挑眉,表情似乎缓和了一些,他摊开手掌向上,一个闪光的瞬间多了一副暗金色的手臂。
“都起来吧。”
沈千封也不是只为了,听他们讲一些没用的保证或,再确定真的看到他们肯改变为止。
他不想把话说的过于直白,沈千封不是冷血,他严格冷漠是因为,他需要担任起掌管一整个庞大的修罗场,否则他凭什么任命修罗殿,但这并不完全代表他没有任何感情存在。
他默默守在夏聆身边这么多年,也终于等到了樱花填满大海的那一日,他可以理所当然的站在她的身边,告诉芸芸众生,他是可以和夏聆并肩走过春夏秋冬的人。
俩人的经历过程,他能理解这需要时间来恢复创伤,一直不敢干涉,大概也希望他们能自己想明白,尽早走出阴影。
人间的事有意无意,总是围绕在夏聆的身边,虽然还有实质性的内容,但他担心会有什么人,在不确定的时间加害夏聆。
他需要尽快的找到线索来阻止,可偏偏都是些杂乱无章的残破碎片,这已经让他心生烦躁无从下手。
而手下四个旁佐中有两个都存有心结,久久不肯释怀,终日沉溺在琐事废墟中,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但如今不管不行了,任他们继续颓废下去只是徒劳。
“拿去。”他淡漠的说。
迷迭看着他手中的那副悬空的暗金手臂,心中迟疑,但他突然一阵感容,殿尊没有亲手了结他的生命,哪怕他身上真的背负了几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