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看傅老大嚷来叫去,到处喊人,好像要上战场似的。幸好我撞见了,问清了缘由。要不老乡你可能有点苦头呷!”
蒋有责对我笑了下,然后不作声,等我的反应!
我故意说:“多亏蒋总,要不闷眼亏是哪样呷的都不晓得!”
“我制止了傅老大!报复吗个报复?当场冇打赢,再复场去搞,算吗个英雄好汉?不要总想着去寻仇,葛样有本事的人,应该想着去结交!”
原来傅一生主动向我谈和还拉下面子赔罪,都是因为蒋大老板!无形中倒欠了蒋有责一份人情!
“感谢蒋总!”葛是我内心的真话。
要不依傅一生葛些混混不计后果的做法,不兴做出些我无法承受的事来!
“我老早就哇了,都是白鹭湖人,何必结怨结仇呢?有本事要为白鹭湖争光,而不是为白鹭湖抺黑!”
难怪跟蒋大老板打过交道的人都哇,蒋有责书冇读甲吗个书,嘴巴倒是会哇。
今日算是领教了!
我顺着蒋有责的话说:“蒋总有见识!我们白鹭湖的人都要跟蒋总学习!白鹭湖要能多出几个蒋总葛样的大老板,白鹭湖在耒州市才扬眉吐气!”
“老乡过奖了!我不算吗个,白鹭湖比我大的老板多的是!”
蒋有责蛮谦虚。比他大的老板白鹭湖或许有,但我确实想不出。
蒋有责话已经哇了葛多,不过是作个铺垫,他请我呷饭的目的还冇哇出来!
或许蒋有责还冇找到合适的机会提,那么我就帮你开个头。
菜已经全部上齐了,居然也有七八个菜,看上去色香味还可以。
我举起杯子敬蒋有责:“感谢蒋总的款待!祝蒋总事业更上一层楼!”
蒋有责高兴地一饮而尽。
我喝完后慢慢地说:“蒋总,今天喊我来,有吗个好事……”
我故意拖个话音。
“"蒋总喊你来肯定有好事啰!发财的事!”傅一生插口说。
而蒋忠湘一言不发,静静地听着。沉默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他在观察你的漏洞,而你对他一无所知!
蒋有责笑了:“要发财还不简单?跟着我蒋有责,发财是冇一点问题的!”
然后盯着我的眼睛:”是葛样的,老乡,我觉得你身手葛样好,窝在白鹭湖可惜了人才!我责信集团正是开疆拓土的时候,需要各种各样的人才!我想邀请你加入我们责信,请你出任安保部副部长一职!”
蒋有责一哇出目的,我就想起了石井镇的陈村长!陈村长也曾一再邀请我担任厚山村联防队队长!
但我担心被陈村长连累,而不得不选择离开他。现在蒋有责好像也很有诚意,我该答应他吗?
自然不能!因为我现在有事做,而且还做得挺好!
那么该怎么拒绝蒋大老板的邀请呢?我脑子开始思索。
蒋有责见我不出声,接着说:“老乡!我给你开五千块钱一个月!怎么样?”
五千块!不得不承认这个价很高,在石井当队长也不过两三千!在耒州能出葛高的价,蒋大老板确实是诚心邀请我!
如果我年背回来时,有葛样的机会,我多半会答应!但现在却不能了,一个我已有事做,二个跟傅一生葛样的人混在一起,难保将来不干出格的事!
当然,葛种担心我只能放在心里,不能哇出来,否则很伤人的!
于是我说:“谢谢蒋总看得起!我因为办了几套模在乡下做,业务也还行。所以暂时不打算换工作!”
“哦!是够样!”估计蒋有责有点失望,出葛高的工钱,竟然被我一口回绝了!葛是他冇想到的结果!
蒋有责想了想:“老乡,要不葛样,我也不要你天天守在责信,你装模照样装模,责信有事了你就抽空过来!工资照样五千!”
天下还有葛样的好事!而且被我撞到了!
转念一想,我就觉得不对劲,愈是葛样的条件,说明愈可能有问题!
俗话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蒋有责舍得出葛甲钱,就说明我能替他干相应甚至更多价值的事!他钱多的不是冇地放,冇地放也不会送给我葛甲不相识的人!
陈村长让我当队长,再在他公司里拿份工资,为的是帮他干一些非法的事!现在蒋大老板比陈村长还大方,说明看中了我的功夫与狠劲,无非是想利用我帮他去干一些事,至于合法还是非法,现在还不清楚。
我不能犹豫,一犹豫就可能答应,答应了日后就可能后悔!
“蒋总!跟你哇句老实话,我如果要干保安葛一行,就不会回屋里装模了!我去年在广州石井时,当地一甲村长要我当联防队队长,再在他公司任个职拿份工资,也哇给我五千块钱!我冇答应!所以蒋总的心意我领了!”
事已至此,再哇也是多费口水!天下还有我葛种见钱不要的人!蒋有责显很不爽,当即就说:“既然老乡不肯屈就,那我也不勉强了!我还有甲会要开,失陪了!”
蒋有责话一哇完,起身就走!
蒋大老板真生气了!堂堂蒋总亲自邀请我入职,并许诺高工资,却不想被我拂了面子,能不生气嘛!冇当场数我不晓得好歹,已经很对得起我了!
一场宴席就葛样不欢而散。
弄得傅一生也很冇面子,他对我说:“江老弟!你架子真大,蒋总亲自邀请你都不给他面子!做哥哥的还是劝你一句,回去再想想!这机会难得,比你在屋里装模真的要强!”
我不想再让傅一生难堪,只好说:“我回去再考虑下,同意的话再给你打电话!”
其实我是句敷衍话,傅一生当真了:“葛就对了吧!江老弟,等你好消息!”
事实证明我的拒绝是正确的。一年后,因为责信集团建学校征地,傅一生带领保安人员与当地村民发生对峙,他在混乱中用砖头打死了人,傅一生逃到了缅甸,至今未归案。也不晓得是死是活!葛已经不重要,即使活着,也生不如死,只能在异乡对家乡与亲人的思念中慢慢老去,然后死去!
傅一生的堂客早已改嫁,他幼小的儿子喊别人为爸爸了!只是可怜了他娘伢,每天在痛苦与悔恨的泪水中度过!
我有时想,如果我能劝傅一生离开蒋有责,他的人生不会是葛般光景!但他会不会听呢?肯定不会听!就像我劝刘一山离开陈村长一样,刘一山也不听!许多事都是自找的,是人的贪婪与欲望把自个给毁了!
唉!真是好良言难劝该死鬼,大慈悲不度自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