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身后紧跟着走进几个穿道士袍,拿桃木剑的人。
我呲鼻,“呵,假道士。”
平甫在椅子上,脸上仍是那种表情,我们对视了一眼。
假道士们围作一圈,举着桃木剑,口中念叨着东西。我冷笑,甩一圈尾巴,将他们都放倒。
丽妃惊恐不安,我睨了丽妃一眼,她顿时丢了个魂。有个道士起来了,趁我不注意刺了右臂,我马上转身反应,用尾巴将他拍晕,心念叨,不能杀生!不能杀生!
又有几个道士扑上来,我又看向座上的平甫,他没有命令阻止……
我逃走了……
转而的一幕跳到了大殿外,里外层层都是人,被人围住的不仅是我,还有平甫,这是叛乱。
箭如雨般下,密密麻麻不停歇,我设的结界也快要撑不住了,只好撤了结界,幻回原形,跳下台去对那些个叛军作吼。起初也有叛军会害怕得逃跑,这时来了个道士,有了道士在旁助威,叛军们更气势汹汹往前冲。
于是我便撕咬那些冲上前的叛军,将平甫护在身后。
我原没有在意那个道士,心想不过也是个假的,却不虞这个道士有点道行,不仅是有点,法术也不比我差。
我败了……任那些剪羽射在我身上,我身子撑着往后挪,看了一眼身后的平甫无恙,我心道,我这般也算是仁尽义至,还个恩把命都搭上了。
平甫再也不是那日看我嫌恶的眼神,他也开始对这个模样的我露出了担忧的神情。
一道天雷劈下!
梦终于醒了……
我坐起,擦拭额上的汗,我心想道,大抵是凡间气泽杂多,司命君又同在一起,许久没有在梦里见的平甫又钻入头脑中。
“咿”门开了,进来的是司命君,“要走了。”
我起身整理衣裙,“好。”又道:“我们去哪里找熏儿的父母?”
“去一个叫作更楼的地方。”
“好。”
看着司命君的这张脸,又不禁想到他处去,或许司命君与平甫还真有什么渊源。
……
我们出发了,坐上了马车,告别了老板娘。
我、司命君、熏儿同坐在狭小的马车里,马车是司命君临时所僦,应是照虑到熏儿。
一路上熏儿总是不经意地向司命君看去,我装作看不见,盯着布帘外。
马车内寂寥无声,熏儿直底着头,我与司命君的眼神不经意对上,我赶紧避开,突马车颠坡了一下,正伸手要扶住什么东西,司命君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我道:“多谢。”
“夫人客气。”
“应该。”
熏儿睁着圆鼓鼓的眼看着我们客套,转眼想了一通,转坐在我旁边,一手拉着车把,一手拉着我的手,“夫人,这样就不怕摔了!”
我扯出自己的手,并不是因为我芥蒂熏儿,而是我实在不习惯有人这么拉着我,“不必、不必。”
熏儿顿时低下头去,想葛做错事的孩子,“对不起,夫人。”
我道:“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问题。”
熏儿仍是一脸愧疚,见她这般,我也不好受,推了一下司命君,让他帮口安慰。
司命君道:“阿荼只是不习惯生人触碰,并无恶意。”
“真的吗?”熏儿又瞪大了她的眼睛,顿时愧羞之情全无。
司命君的话果真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