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我历经的苦难折磨,多拜我这身白色的毛发,也多拜我扔下我们娘俩的阿爹。
也曾憎恶他,后便被磨灭的,确实,修仙炼道是一个磨灭心性的过程。
我看向楦卜君,拱手道:“兄长。”
楦卜君喜开颜笑,拉着我就要走,“走走走!回家了!回家了!”
太上君快手拉着我,“不行!不行!现在不可!”
“我带家妹回家,有何不可?!”
“哎呀!现兜率宫忙得很,就先借令妹一用!”太上君讨好道。
“不成!”楦卜君果断道。
我拉开楦卜君,道:“兜率宫离西宫也不远,您就让我再待两日?”
楦卜君道:“两日?”
我点头:“对!”
楦卜君再三犹豫,最后道:“明日我来接你回家,我和阿爹明日来接你。”
“好。”
不知为何,我很想将这件事告诉给司命君知道,可不知道要用个什么理由去告诉他。明明我那么讨厌平甫,可司命君是司命君啊,我还是想要告诉他。
犹犹豫豫了一个晚上,也没能作出个决定去天府宫,那里也不是只有司命君的天府宫了。
第二日早,去天府宫的机会来了,太上君让我去请司命君来商事。不多会儿,我至天府宫前,仍旧敲门,开门的仍旧是玉贝,她作请姿邀我入进,我摆手道:“不了,请司命移步兜率宫,太上君有要事请。”
玉贝道:“好,稍后!我这就通报!”话毕便跑了进去。
我在门前候着,不久便走出来一个着玄色衣袍的身影,我抬头作揖道:“司命君。”
他道:“嗯。”
我道:“太上君有请。”
“嗯。”
我在前面引路,司命君在身后跟了,一路无言。司命还是那个谁向他问好都会笑着回答的司命君,他一路上不知对多少仙娥微笑颔首应好,我一时竟也不想提那事了。
兜率宫处,我将司命君引至太上君的炼丹室,心道,罢了、罢了。
堪堪要离去,司命君唤住了我:“阿荼!”
我转身,“嗯。”
“我都知道。”他道。
“嗯!”听到这个回复突然雀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