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有心无力，挑灯夜读欲考取功名，替父分忧。】

【因聪资过人，得神童之名，名声大噪，被一老道知晓。】

【那老道施展神通，飞天遁地，见吾资质优异，收吾为徒，至此踏上修仙路。】

‘这是......赵长老的过去？’

他和赵司空相处六年，从来没有听到对方主动提及从前的事迹。

林凡继续向下看去。

【吾不负重托，勤修苦学，十日炼气，百日筑基，得剑宗天才之名。】

【接任务，赚赏金，入秘境，夺机缘。】

【数月时日小有所获，补贴家用，生活富足。】

【突有一日，有所感悟，告别亲友，闭关苦修。】

【一年之内，成金丹之境，回乡报喜，却已无人听。】

【吾悲痛万分，因道心不坚，滋生心魔，蹉跎百年，一事无成。】

【世人皆羡仙家长生，可长生又能如何。】

【凡人生老病死已成定数，修士又何尝不是如此？】

【杀妖兽，抢资源，与天斗，与人拼。】

【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闭关数载只为争那一线天机。】

【可到头来，多少人因资质不行抱憾而终。】

【人生如棋，落子无悔，到最后吾才发觉，向往的并非成仙】

【如今吾寿元将近，时日无多，遂辞去长老之位，游历世间，重入红尘。】

【求仙路漫漫，仙凡亦两难。】

【林凡，你还年轻，若继续前行，定要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勿要像吾一样浑浑度日，追悔莫及。】

【离别多伤感，有些话就不当面说了，储物戒内的物品是吾积蓄的一部分，对你或许有所帮助。】

【勿念】

“原来他已经离开天剑宗了吗？”

怪不得自己告诉他即将炼制长生丹时，对方只是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

看样子就算提前将丹药炼制出来，对方也未必会吃。

林凡将信件折叠好，重新收入储物戒内，不禁叹了口气。

‘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吗......’

这个问题他确实没有好好想过。

若是早个几年穿越过来，他肯定会想着直接掀桌，干翻主角，成为绝世第一。

什么电脑游戏，哪有杀杀杀来得痛快。

现如今却只想随波逐流，谨小慎微。

起初他强烈的想要回到蓝星，一方面是觉得游戏更好玩，还有一方面是因为蓝星更安全。

都能证道的情况下，肯定是都市修仙更稳妥。

可随着在这里度过了数日，原先的不适感已经基本消失。

他现在也不会动不动就做出掏手机的举动了。

至于危险，林凡反正没和叶枫一样，天天碰见喜欢嘲讽的纨绔，亦或是什么强者杀人夺宝。

以他现在的实力，面对金丹妖兽也有得拼。

再加上那个系统表面想让他跟着剧情走，背地里其实更想让他夺取叶枫的资源。

“呼~”

林凡呼出一口浊气。

让他现在来选，倒是不会像刚穿越过时那样，说出自己想回去了。

他抬起头，看向吃得正香的小白。

良久后才呢喃一声：“罢了，那就争一次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