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看天色快暗了下来,艾丽卡把报纸盖在脸上就合了眼。
“嘿!艾丽卡,你有纸吗?”
“别叫,克里斯蒂安,别想着我给你擦屁股。”刚睡下的艾丽卡突然被丹麦人叫醒,心里那是一百个不情愿。朝着她躲的墙角扔了一块石头,“用这玩意掏掏得了。”
“声音小点,别把链狗引过来。”
“怕什么,她们都在那里看费雪连长洗澡呢。”艾丽卡翻了个身,正打算继续睡觉,但想了想还是掏了掏口袋,翻了半天,总算摸出来3张皱巴巴的草纸,上面还沾了泥土,手撑着爬起来,跨过那些睡的歪歪扭扭的队友低声说到:“嗨,克里斯蒂安,这几张纸可是非常的珍贵,价值千金,一张2枚坦克币怎么样。”
“你可说的出来,硬币你觉得稀罕的我只有些丹麦克朗,芬尼都是换的,哪里有坦克币,撕点国防军报给我,你那些纸还是自己留着喂老鼠得了。”
“小心国防军报上有细菌,会……。”,“砰”艾丽卡话还没说完。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枪响,划破了傍晚的宁静,德军士兵大都刚趴下,而且对于苏军从地道里面钻出来偷袭大都有着心理准备,穿着衣服抱着枪睡觉。纷纷拿枪就地躲避。艾丽卡来不及拿自己的svt40,但保命要紧,条件反射地手一撑就躲到克里斯蒂安上厕所的墙角隐蔽,克里斯蒂安还没反应过来,甚至来不及提裤子,惊地像小女孩一样大叫,立刻就挨了艾丽卡一耳光。然后丹麦人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手里也是空空如也,就艾丽卡腰间别了一把纳甘左轮,还是在城区的时候抢的那位苏军军官的。
一声枪响,一阵骚动,一切又回归到了原样,所有人都不敢出声。
“晒色,是苏军狙击手?”阿尔弗雷德上尉立刻穿好衣服稳定德军,“有人中枪了吗。”5秒钟都没人回应,就在大家以为无事的时候突然传来了警卫人员的叫喊声,“费雪连长中弹了。”大家这才注意到墙缝里渗出的混合着血液的红色洗澡水。两名突击兵试图上去查看,但被一枪打中小腹,另一个人被打伤了大腿。看来不止一名狙击手,所有人胡乱地朝前方开火,没有一个特定的目标,子弹噼里啪啦得乱飞,反而打到铁板上反弹的子弹又擦伤了一名士兵的手臂。腹部中弹是不会立刻死去的,而那位苏军狙击手似乎没有补枪的打算,伤员躺在地上痛苦的大喊,撕心裂肺的叫声让所有的德军士兵两脚发软,一些士官撕掉了自己的军衔标记,就在两天前23步兵师渡河的时候遭遇苏军狙击手的阻击,一个连的士官被杀的干干净净。当然,苏军狙击手对于德国侵略者向来一视同仁,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投掷烟雾弹掩护,不允许开火,所有人退到厂房里面去。”费雪阵亡后,军衔最高的阿尔弗雷德上尉接过了指挥权。德军突击兵聚在一起凑了半天,几十个人也就只凑出不到6枚烟雾手榴弹,全都扔了出去。
随着烟雾展开,一百多名德军士兵被几名苏军狙击手赶到了厂房里。躲在“卫生间”的两个人还不忘回到原地拿自己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