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秦怀柔示意秦方上前叫门,
“有人么?”
秦方扣响门环的同时对着眼内喊道,
“谁啊?”
片刻之后,一位老者带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孩童从院内将门打开了一条缝,
狐疑的看着秦怀柔和秦方二人,
生怕吓到院子里的人,秦怀柔早早的让秦五六等人等候在村外,
便装出门的秦怀柔在营州城里是名人,却不代表下面的乡镇认识他,
施了一礼,秦怀柔说道:“我主仆二人世出来游玩的,见田里的庄稼涨势喜人,就忍不住多走了一段路,”
“此刻有些口渴难耐,想同老丈讨碗水喝,不知可否方便啊,”
老丈狐疑的看着空中毒辣的日头,狐疑的问道:“按理,这个季节就连营州城里那些富贵人家也不出来踏青了,”
“恐怕这位郎君并非出来游玩的吧,”
“呵呵,”秦怀柔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着实口渴,如果老丈不方便,我们主仆二人就去别的人家讨碗水喝吧,”
说吧,二人转身就想离开,
“看你们二人也不似坏人,进来吧,”
想了想,老丈还是将门打开,拦住了想要离开的二人,
“如此,就多有打扰了,”
秦怀柔带着秦方走进了院内,
院内一颗高大的柳树被慈湖人家种植在院落的一角,树下放置着几把椅子和一张桌子,
正好用来乘凉最好不过的了,
老者将秦怀柔二人让到桌子旁,
桌上摆放着瓷罐,里面早已经盛放了烧过的凉白开,秦方赶忙端起瓷罐,满满的倒上两碗,
秦怀柔他们二人一人一碗,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口渴的感觉终于消失不见,
“敢问老者贵姓啊?”
见主仆二人不是坏人,老者便让那个三岁孩童自行在院内玩耍,而他则陪着他们坐在桌子旁,
“不敢言贵,小老儿姓余,单名一个贵字,”
秦怀柔愣了一下,随即大笑了起来,“哈哈哈,”
“老丈果然还是谦虚了啊,余贵这个名字可是好的很啊,虽不言贵,却从来不会不言贵啊,”
余贵尴尬的笑了笑,“父母给起的名字,让这位郎君见笑了,”
秦怀柔四下打量了一下,狐疑的问道:“老丈,家中就你和一小童?没有青壮么?”
“我阿耶和娘亲去了营州城上工去了,回来还能带糖果给俺吃呢,”
未等余贵回答,小童奶声奶气的说了出来,
“呵呵,让郎君见笑了,如今新来的刺史大人弄了很多作坊,用人也多,所以家里的儿子和儿媳都被招去上工了,”
“这位刺史大人真可谓是菩萨心肠啊,每个月他们两个可以带回来两百文钱呢,关键的是,上工还管饭,”
“要不是小老儿需要看管着劣孙,说不准也过去帮忙呢,即便不给工钱,只要管饭也可以啊,”
秦怀柔还没怎样,秦方在一旁乐了,
“老丈,您倒是一个实在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