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询摇头,“此事还得刘兄出马,你以捕头搜集到证据为由让他主动撤去诉状。”
刘捕头嘴角一抽,他本是通知他回来救自己的媳妇,倒头来自己被人使唤了。
“得,事不宜迟,明日得继续庭审,我这就带人跑一趟。”
谢询道了谢,把刘捕头一行人送到高金贵暂时居住的小客栈里。
待刘捕头一行进了客栈,谢询骑马来到一条安静的巷子,他双眼紧紧地盯着前面一座庭院的屋顶。
“阁下跟了我一路,不知有何贵干?”
等了好一会,屋顶上的人还是没有现实。
谢询等得有些不耐烦,正要抽出腰的金丝勾甩往屋顶,这时一道急急的声音传来。
“小生并无恶意,跟着大哥纯粹是好奇心你打算如何救姑娘出狱。”
谢询收起手,仰头看着屋顶某处,“姑娘?你是何人?”
“我谁人都不是。那个~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搬石头了。”
谢询口中的话还没有出口,耳边就传来咻咻几声,那人已经离开了。
这人到底是谁?谢询琢磨这个问题到刘捕头从客栈出来时终于有了点头绪。
刘捕头谴走手下的人,与谢询碰了下头就离开了。
谢询驾马来到王大仙家里,发现这么晚了老头屋里还有灯光。
谢询推门走进屋里,一股浓浓的酒味扑面而来。
他看向炕床,老头正裹着棉被睡得香。
谢询皱了皱眉,犹豫了半晌,伸手拨老头儿的胡子。
老头儿猛地惊醒,睁开睡得蒙蒙胧胧的眼睛,四处搜寻偷袭者。
“哪个孙子敢扯你老儿的胡子!”
谢询替自己倒了一杯已凉透的茶水,猛灌了好几口。
当他收到老头的来信,他刚陪同仇安把货交给第一个商贾手中,正准备启程前往下一个商贾。
他马上与仇安商量要赶回东林县救乔西。
仇安便把自己的汗血宝马借给他,他日夜兼程,只花了五天半就赶回了东林县。
“醒了?”谢询看向炕床上迷迷糊糊的老头。
老头儿听见熟悉的声音,顿时坐直腰,“咦,你学会轻功了?这么快就赶回来了。”
谢询坐到炕床边上,看着老头腊黄的脸色,不悦地皱起眉头,“你这是没人管了?无日无夜地喝起来了?”
王大仙挠了挠后颈,讪讪一笑:“今儿钱家老爷过七十大寿,死活要同我喝,我这不是推不掉嘛。”
谢询看见地上摆得整齐齐的鞋子和挂在墙上的随身包,这一看就是某家大户的小厮所为。
这个老头,哪天醉死在街头的日子又不远了。
“玩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该休养休养了。”谢询脱下一身的风尘,就着屋里放着浴桶沐浴。
王大仙盘腿坐在炕床上,“我这一天天的忙得不行,哪有空儿休养。
对了,你回来见过那丫头没?”
“见过。”
谢询边回话边用大掌地搓自己的大胡子和额头,想起乔西盯着自己脸看了许久,想来是自己狼狈的样子吓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