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询想着便来到床前,从被窝里掏出她的手,用指腹摸了摸她的指腹,果然扎了密密麻麻的针眼。
“痛。”乔西突然嘤咛一声。
谢询以为把她弄醒了,顿时松开她的手。
过了一会儿,乔西换个姿势继续睡,谢询松了口气,从床柜里掏出一只小瓷瓶,细细地抹在她指腹里的针眼上。
就在他用自己粗糙的指腹轻抚她的指腹时,乔西突然睁开了眼。
瞧瞧她看见了什么?她看见一个满眼柔情的谢询,这样的谢询她还是头一回见。
谢询一心想着给她的指腹减缓痛感,轻抚得认真仔细,根本没有发现手的主人正静静地看了他半晌。
“谢大哥。”乔西甜甜地喊了一声。
谢询愕然地抬起头,吓得立马丢开她的手。
“诶,痛!”他力气太大,丢她手时把她的肩骨都扭伤了。
谢询顿时又慌张起来,“没、没事吧?”
乔西见他伸出手,马上握住了过去。
“你......”谢询无措,他知道这个女子与众不同,可没想到她如此主动。
“谢大哥,你真好。”乔西也用自己的指腹轻抚他满是老茧手。
“痛吗?”她抬起乌汪汪的大眼。
“都长茧,怎么会痛。”
直男啊直男!
“我是问你长茧之前痛不痛。”乔西轻声嗔怪。
“不痛。”她的手好软好暖和,他想抽手,却又有些不舍。
“谢大哥。”乔西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你、你冷不冷啊?”
谢询摸了把额头上蕊着的汗,“有、有火盆,不冷。”
“可我还冷呢。”乔西在谢询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地翻了个白眼。
谢询回头瞧了眼自己的棉被,伸长手一把扯了过来来,盖在她身上。
“现在还冷吗?”
乔西:“!!!”
嗯!他确实是靠实力独身二十几年的!
“被子都给我了,你今晚如何睡?”乔西抬眸,一抬摩挲他的指腹,一手拉扯他的大胡子。
她真想不明白,为何男人都喜欢留胡子?她去后山卖饭后发现绝大部分的男人都留了胡子。
“我不困。”
谢询怀里靠着她,一动不敢动,鼻间不时萦绕着她头发独特的味道。
“我困了。”乔西抬起头,满眼柔情,眼里还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期待。
谢询没敢对上她的眼,反而把她推开一点,“那、那你早点睡。”
乔西:“???”
诶!遇上一根木头。
“哦,那晚安了。”乔西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生平第一次主动,没想到遇对方是个比她还要木头的男人。
难道是报应?
记得前世在大学,有个学长经常约她吃饭,她有空就去,没空时学长会打包她喜欢的菜送来。
到了大三第二个学期,有段时间学长突然不约她了,有天她在操场看见学长和一个女孩,样子有些亲密,她笑嘻嘻的上前调侃学长交了女朋友就把她这个饭搭子给抛弃了。
学长气得眼眶发红,当着那个女孩骂她就是根没心没肺的木头!
后来室友们告诉她,全校都知道学长在追她,就她还认为学长是只是个饭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