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还没来得及回话。
谢询看她一眼,朝何氏微微点头便下了树屋。
“妹妹,你和谢家兄弟吵架了吗?”何氏坐在床边,舀了粥正要喂她。
乔西接过碗,扯扯嘴角:“他说昨日冬秀来了,找我去仇府做菜......”
“你不会想去吧?”何氏一脸不可置信,要知道她方才还在昏迷不醒呢。
“我的病好了,现在也没事干,去赚点银子有什么不好?”
何氏无语,“你是真的不爱惜自个身体,难怪谢家兄弟会生气,这几天他衣不解带地守着你,都恨不得替你受那些罪。”
乔西娇羞地笑了笑:“不去了不去了,等身子好了再说。”
何氏帮她把被子掖好,神神秘秘地小声道 :“昨日谢家兄弟拿了两块上好的布给我,说是给你绣嫁衣呢。”
“他何时买布了?”
何氏摇头,“那些布虽然崭新,但看着有些年头,应该藏了许久。”
难道又是他早早就备好的聘礼?
“等你病好了我给你量身子,样式啥的你空了也想想,定下来后我就开工了,保证在谢家兄弟盖好房子前能绣好。”
何氏同他闲聊时乔西的那碗粥已经见底了,饱腹后人就更有精神了。
她把碗放下,一把抱住何氏:“有劳何姐费心了。”
“跟何姐还客气啥?”
何氏看着这个面带福相的女子,怜惜地摸摸她的左脸,“当时一定很痛吧?”
“没事,都成伤疤了。”乔西摸了摸左脸,原身痛不痛她不知道,反正她是不痛。
“娘,你和婶子在聊什么呢,都在下面喊你半天呢。”大丫推门走了进来。
“我和你婶子聊得正起劲呢。”何氏端起空碗站起来,“水烧好了?”
大丫点头:“烧好了,谢叔已经把水提到浴房了,婶子你快去洗洗吧。”
“唉啊,生个病劳架这么多人侍候,我咋觉得自己成了太后呢!”她笑嘻嘻地站起来边穿衣裳边道,“都有点不希望病好这么快了。”
“婶子!”大丫气得叉起脸,“你怎么能说这么晦气的话呢,快吐口水!”
呃......
“我错了。”乔西看见奶凶奶凶的大丫,乖乖地吐口水。
“谢家兄弟听见你这话估计又得生气了。”何氏白了她一眼,“以后可不能说这种话了。”
乔西被母女俩训了顿,灰溜溜去了浴房洗澡。
简陋的浴房里放着一口大铁锅,锅里的热水正冒着白烟。
乔西把衣服搁在一边,这……是要她在锅里洗澡吗?
这时,狭窄的小浴室又闪进一道身影。
谢询提着一桶热水又走了进来,“水差不多了,快洗吧。”
乔西指着大铁锅,不太确定地问:“是到锅里洗吗?”
谢询一脸这还需要问的表情。
“这是母亲以前用过的,虽然多年没用,但锅没坏。”
乔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