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你这鸡蛋怎么卖的？”

“一文钱一个，你要是买的话，每十个鸡蛋送你一个。”

“我要二十个，装到布袋子里。”

“二十二个鸡蛋，您拿好。”

曲秀雯盯着面前的大胡子，钱货两清，还站在她面前干嘛。

大胡子：我一脸不好意思，我一脸难为情，我一脸有话要说，大娘不问一句，不问他怎么好意思说。

“咳咳~”

“怎么了？”

“大娘，我看您面善……”

“最多买十个送一个，多了送不了。”

曲秀雯：她面不面善，看银子说话。

“不是不是，我猎了几只兔子，您能往旁边挪挪嘛，我摆这里。”

曲秀雯看了看旁边，她旁边的空位确实多一点，“行啊，坐着吧。”

“谢谢大娘，昨天刚猎的兔子，您要吗？便宜。”大胡子把背上的竹篓放下来。

“没有活的嘛？”

“活得不多，这两只还活着。”大胡子掐着脖子拽出来两只。

“这么小，公的母的？”

“额~”这个大娘有点难为人啊，“还小，看不太出来，以我的经验，可能是公的。”

“二十文钱，这两只我都要了。”

“大娘，这两只虽然小点，也不能这么便宜卖。”

“去了皮，也就几两肉，买回去给孙子玩。”上次捉到的母兔子，一直没有给她找到相公，这一找，就是俩，它应该不会嫌弃姐弟恋。

“25，两只都给你。”

“还多五文钱干嘛，鸡蛋我给你便宜了，兔子你给我便宜点，有来有往，不是正好。”

曲秀雯看出来他在犹豫。

“鸡蛋我便宜你两个，两文钱，算下来兔子你就便宜了三文钱，随便买谁的兔子，两个便宜三文钱还能便宜不了。”

“那给您吧，我给您绑好。”

“这就对了，下次买鸡蛋，大娘再给你便宜。”

“娘，你鸡蛋卖的怎么样了？”张大树看他娘一直和旁边男的说话，那男的看起来不好惹，怕他娘被欺负。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南边，某某王的封地，治理的还不错，但女子还是不能单独上街，像曲秀雯这个岁数的，一个人也会被欺负调戏。

“刚卖出去一单，买了两只兔子，你拿过去。”

“好，有事叫我们，我和三弟就在对面。”

“去吧，有事娘就吼一嗓子。”

张大树走到摊位上，总是不放心，以前来集市，娘都会和他们一起。

“大娘，您儿子真孝顺。”

“是挺孝顺的，但，这些都是相互的。”

大胡子脸色变了变，都是相互的，只怪他没有一个好娘。

曲秀雯一篮子鸡蛋很快就卖完了，买了一斤猪肉，一纸包麦芽糖。

“收拾东西，回去吧。”

“娘，我们还没卖完。”

他们还剩一张桌子，两个板凳，一个木盆。

曲秀雯看日头还早，知道他们的心思，“那你们再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