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薄唇微微下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是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朱颜闭嘴，紧了紧披风。

瞳孔渐渐放大，朱颜大胆地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当年，不会是你抓了他吧？”

她早前还听闻，有女子装晕大街上倒沈渡怀裏，被沈渡关内卫府一天，罪名是冒犯大阁领。

朱颜皱眉，这些她还是跟徐作混熟了以后，听徐作说了一些推测出来的，沈渡怎会知？

不解风情之极。

朱颜抿唇，待要解释，一旁的沈渡先开了口：“陛下惜才，觉得就这麽斩杀了可惜，于是不仅没降罪，反而脱去了他的奴籍，封他做了不良帅，统领全长安的不良人，至今为止，无有不从。”

至此之后，全长安的女子避白阎王如蛇蝎。

“可是，他怎麽会做了不良事？”

喜欢白阎王吗？会坐牢的那种喜欢。

“对，就是那个当年潜入宫中偷了陛下玉枕的那位……”朱颜没说的很明白，但是，景林已然明白。

沈渡蹙眉看朱颜站在那裏垂着眼敛笑，耳根热了热，转身看地上跪着的伙计，那伙计跪在地上双肩抖个不停：

“十万两？”景林想到了什麽。

“对不起，大阁领，阁领夫人，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

许是察觉到气氛不对，朱颜心裏一转就明了，解释道：“徐大哥做不良帅以前，被朝廷十万两白银通缉。”

沈渡一眼没落在他身上，站在台阶上无视伙计磕破了还在继续磕头的动作，不悦道；

不消片刻，朱颜回来，重新上马，那个人消失在拐角。

“还不进来？”

沈渡跟景林对视一眼，刚刚，他们竟然没察觉到那裏有人。

朱颜不理，搀扶伙计起来，低声说几句，伙计抹着眼泪千恩万谢进去后堂，没一会儿出来一位中年男子，一面穿外袍，一面拽过身后妇人到跟前，战战兢兢扣好最后一粒扣子，诚惶诚恐：

朱颜却在这个时候下了马，走到拐角一方屋檐下，那裏有个诸色衣袍的人迎过去，跟朱颜攀谈在一起。

“不知道大阁领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景林则假装自己什麽都没听到，努力的，努力的，削弱自己的存在感。

一面将妇人推到朱颜身前：

这话倒是出乎沈渡意料之外，他还以为朱颜会怼他一顿，什麽“谁看你了？”，“我只是看看那边墙角的猫罢了。”之类的，却没想到会得到这麽一个答案，登时也愣在了原地，那些要讥讽朱颜的话全部吞没。

“这是贱内找到的小女的衣服，请阁领妇人随贱内去内堂换下湿衣，喝杯热茶暖暖。”

朱颜镇定自若：“我看夫君好看，就多看几眼。”为了活命，她眼睛眨也不眨。

朱颜看向沈渡，冷汗如雨下的掌柜看着沈渡，快要哭了。

“夫人看我做什麽？”沈渡没睡好，那双眼也愈加薄冷了几分。

沈渡弯起不带感情的唇角：“夫人速去速回。”

第24章 不良帅

一路目送朱颜消失在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