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金老板出去之后,还没来得及找乔翘麻烦的时候,他就又被警察蜀黍们拦住了。
“怎么?”
“我都说了,我没赌!”
“我是无辜的!”
“那个公司,那个公司是我很欣赏乔小姐,想给它找个好点的继承人,自愿送给乔乔姐的!”
“这也有问题?”
“没问题!”
小吴警官和大江警官对视一眼,先是微笑点头,却又在金老板不耐烦的转身,朝前走的时候,一把按住了他身后的铁头。
与此同时,顺带送了一个银手铐,给金老板,一边给手铐上锁,一边友好的跟金老板解释,“我们这次抓你,是因为有人举报,你涉嫌窝藏犯罪嫌疑人。”
金老板:“……”
铁头:“……”
不是,这关我什么事儿啊?
他们都知道,那个举报者,就是乔翘。
我们的心里,在此刻,都相当的委屈!
“我不服!”
铁头被压下去了。
经过审理,金老板也确实因此被关进了男子监狱。
但是金老板,依旧很不服气。
“等着!”
“等我出去之后,我一定让你们好看!”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在监狱里并不消停,一边咬牙切齿着想要继续请最好的律师,帮他减轻处罚。
虽然他这一次罪名不重,只被判了几个月监禁。
但是对他这种有钱人来说,监狱的日子实在是太苦了。
别说是几个月,那就是一天,也根本忍不下去!
而就在金老板骂骂咧咧的时候,他的存在,却突然吸引了同监狱里,三个人的注意。
这才是面容黝黑,长相不同,年龄不同,却有共同的特点,脖子里都挂了一个放照片的小项链。
金老板看着那个小项链,有些眼熟。
“金老板,真的是金老板啊!”
但是还不待金老板细想,他就被面前这三人打断了。
这三个罪犯表情激动,看到他出现在这里,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奇迹,声音都是颤抖的。
“你们,认识我?”
金老板以前绝对不会将这三个人放在眼里,但是来了监狱,有句话说的好……是虎你得卧着,是龙你得盘着!
劳动改造,自力更生,这八个字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金老板年轻时候发家,到现在已有三十多年,换句话说那就是金老板已经三十多年没吃过“自力更生”的苦了。
此刻,他迫切的需要找个人使唤使唤。
因此,态度倒也少见的和蔼了起来。
三人受宠若惊,又有些忐忑,“金老板,我们家里人,以前都在您手下干过,怎么,您不认识我们了吗?”
金老板仔细瞧他们,确实不认识。
但是出于对马仔的渴望,他到底还是违心的说了两句,“认识认识,就是时间长了,有点名字对不上人。”
“那什么,反正你们家里人以前也跟着我干过,用新不如用旧,我这张卡里已经让人充了十万块,你们先拿去。”
“呵呵,果然是不记得我。”
三人没有第一时间动作,反而忍不住又笑了,不过他们这一次的笑,却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怪异。
金老板看着看着,莫名有些心里发毛,但是他实在是不想在拘留所刷马桶,扫地,干一切配不上他身份的话。
因此金老板皱了皱眉头之后,还是选择忽略了这些怪异,继续将手里的银行卡,往三人手里面送。
“别嫌少!”
“现在在这里是不方便,只要你们跟着我,等老板我出去,我给你们补双倍工资!”
三人:“……呵呵。”
他们又笑了,不过这一次,这三人笑过之后,却麻溜的接过了金老板手里的银行卡。
“怎么会嫌少呢?”
其中一个人,看见那张银行卡,甚至忍不住开始流眼泪,“毕竟当初的买命钱,都没那么多呢。”
“?”
金老板再度有那么一瞬间的诧异。
另外两人,却连哄带骂,把那个流眼泪的年轻人骂走了。
“我来伺候您!我来伺候您!”
金老板还没来得及询问原因,就被留下的两个人抢着伺候,又是帮他干活,又是给他按摩,要是主动去监狱里的特殊小卖部,帮助金老板买零食垫肚子,那还叫一个殷勤。
金老板吃零食,按着摩,突然觉得,这监狱里的日子,也没有那么不可忍受了。
然后……
“啊……”
然后金老板就突然觉得,自己胸前一痛。
他疼得双目大睁,身体痉挛,僵尸一般从床上弹起,就看到之前那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犯人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一个被磨的尖尖的铁片,直接插进了他的心脏。
“为,为什么?”
金老板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一天。
他只被判了九个月!
银行卡里,还有大把的钱财呀!
他挥舞着手臂,想去推这个手拿凶器的罪犯,却没想到,那罪犯不顾自己手上的伤口,把铁片从他心脏里拔出来之后,又开始去割他的喉咙。
“嗬……嗬……”
鲜血从心脏里流出,脖颈处也被划开一道大口子,金老板感受到了窒息,疼痛,生命流逝的痛苦。
他说不出话了。
面前的罪犯这个时候,却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再度拔出了铁片,看了看,笑着对金老板道,“我快出狱了。”
“但是拜你所赐,外面已经没有我想见的人了。”
“本来,我是想拿着这个铁片自杀的。”
“但是现在看来,它还是用在你身上,比较合适。”
“哦,你或许想不起来我是谁。”
“但是你应该认识他吧?”
这样说着,这位上了年纪的罪犯终于从自己的脖子里,取下了陪伴自己多年的照片项链,将里面的照片,放到了金老板的眼前。
“……”
金老板意识模糊之前,依旧没认出来,照片里的男人到底是谁,却终于从那个类似怀表的相框上方,刻着的煤山标志上,想起了他们应该是谁。
——当年在煤矿里,被他“一不小心”,埋到矿洞里,再也没有出来的工人家属。
而为了逃避责任,他当时不但不承认下面有人,甚至还想办法,把那些到煤矿骚扰他的工人家属给送进了监狱。
监……狱……!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