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颗儿听说他现在就要走,脸上堆满了失望之情,“妈妈已经在打火做饭了,郎君何不就在这里用了饭再走?”
在外人面前她都是以张大官人相称,而到了私下里则直接称呼郎君,张文远对这个称呼十分受用,但自己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出来浪,还有领导要侍候呢,怎能在这里逗留?
“娘子,你也知道我还有个领导要等着我回去服侍,实在是身不由己啊,下次若有机缘我一定登门拜访,咱们痛痛快快地喝一顿酒,再痛痛快快地……嗯哼,你懂的哈!”
林颗儿的脸又红了,伸出小手轻轻地打了他一下,“郎君净说疯话。”
张文远哈哈一笑,“难道你不想吗?”
林颗儿轻哼了一声,从身上取下一个荷包,双手送给了他,“这是奴家贴身之物,郎君就收下当个念想吧,等奴家得了闲就去郓城寻你!”
张文远觉得事情有些跑偏了,但美人之贻怎能推辞?只好接过来,感激地道,“娘子美意为夫则能相负?放心吧,等我有空了就过来找你!”
回去的路上,焦挺见自己骑马老板却骑驴,就要把自己的马让给张文远,但却被他拒绝了,“你也不看看你那体型,把马让给我,你自己骑驴,不怕把驴压死吗?”
时迁道,“那我来骑驴吧,我身子轻,正好骑驴!”
他天生长得瘦小,身高不到一米六,体重不过百,这样的体型确实很适合骑驴,但张文远哪里会放弃这种笼络人心的手段,笑道,“你让给我也没用啊,我不会骑马啊。咳,其实骑驴也不错,稳当!”
二人见他态度坚决也十分无奈,只得随他去了。这个老板虽然比较好色,但还是十分讲义气的,他们都觉得自己没有跟错人。
回到驿站,三人看到里面浓烟滚滚都吓了一跳,连忙下马的下马,下驴的下驴,走近了才发现是府里的军士正在烘烤房子。原来驿站经过十多天的泡水已经变成了危房,现在虽然清理修缮出来,但还是很潮湿,只得烧火烘烤一下,不然晚上根本没法住人。
梁坤见他们出去一趟居然买了两匹马回来,羡慕得眼珠子都瞪圆了,“哎呀,这么好的马,你们哪儿弄来的?”
张文远说了买马的事,这货就更羡慕了,“有这样的好事,你咋不叫上我呢?”
张文远见他羡慕得不行,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但要让他把这两匹马让出了是不可能的,就指着一头驴信口开河道,“本来想多买几匹马的,可惜他那里只有两匹马,就买了一头驴给你,到时候咱俩一人骑一头,多爽啊!咳,其实骑驴比骑马舒服多了,驴的脊背窄、脾气小、步伐稳,骑着安全、文雅,不像骑马,颠来颠去的累得很,而且骑驴还能成仙呢,不过你要倒着骑才行!”
梁坤一脸懵逼,“为何要倒着骑驴才能成仙?”
这下换张文远懵逼了,“张果老倒骑驴,你都没听过吗?”
梁坤见他又要卖弄学问了,连忙抢过一匹马的缰绳,嘿嘿笑道,“听过,当然听过,反正我就想骑马,你爱骑驴就自己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