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两日恐怕本侯得出京平乱,你穿消息给各地暗卫,散布消息皇上准备废除新法,还天下太平。”
“这。”
“只是谣传,变法什么的,与我们影无关。”
“是,主子。”
小侯爷想了想问道:“平流先生那可有什么不妥?”
青儿为难地说:“不知为什么,西楼附近有高手潜藏,暗卫——”
“知道了,你且按着本侯的吩咐做。”
“是。主子。”
小侯爷回到侯府,见到了夏叔吩咐道:“夏叔,备车我要去西楼。”
“可要老先生和允儿姑娘一起?”
“吩咐他们今日不要去了,我有事同平流先生说。”
“是。”
小侯爷回房换了身女装,又精心打扮了一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小侯爷轻声笑了:“师兄,不知道你还愿不愿在意少年情谊。”
晚上,夜色正浓,月亮被遮住,只有几点星光若有若无,小侯爷坐在马车里一摇三晃,以他的个性本应是昏昏欲睡,如今却是双眸清澈,清醒的很。
马车停了下来。
“主子,到了。”
“好。”小侯爷一掀帘子下了车,见门口挂了只灯笼,小侯爷笑了:果真是他,挂灯笼与他人指路。“在外面等我。”
“是。”
小侯爷拿下那灯笼推开门,信步走进去,按着熟悉的路径走到一处偏院,面前正是一栋小花楼,二楼窗边有人影晃动。小侯爷借着楼下的一棵柳树上了二楼,从窗口直接跳了进去,里面的人正是平流,他见了小侯爷并不吃惊,反倒是更像一直在等他。
清润嗓音,缓缓开口:“你又将那灯笼摘下来了。”
小侯爷将灯笼随手挂在窗户上:“夜深了,师兄给谁照亮?”
“自然是路人。”说着转过身递给小侯爷一杯茶:“苦的。”
“我自会去找果脯。”小侯爷眼神清澈看着面前人:“只是师兄,为何骗我。”
平流坐下来满眼沧桑:“你聪慧,也够了解我,你在京中我如何动作。”
“所以,支我出京,扰乱暗卫,为的就是帮助纪王回京?你答应他的?”
“没有”
“那他逼迫你?”
“没有。”
小侯爷叹了口气放下手中茶盏:“那是为什么?”
平流给她蓄满茶并不回答她的话:“师妹今日怎么穿了女装?”
“我本是女儿,穿女装有何不可?”
“这就是我的为什么,暗卫本就是维护皇室安定,纪王回京护驾有何不可?”
“师兄,纪王身边的暗卫是你做的。”
“是。”
小侯爷咬了咬牙,颤抖着问:“为什么,当初我们不是说好,护他登帝位,护大盛和平——”
平流打断了他的话:“我护了,如今该他给我个说法了。”
小侯爷哑口无言,着实,李师父不明不白故去,流火军全军覆没,师兄落得一身病,这都是拜黄狐狸所赐,这一切也该有个说法,暗卫宗旨护大盛皇权安稳,纪王也是皇室子弟并不违背暗卫宗旨,而且就算违背又如何,师兄他早已不是当初的常胜将军,而是现如今的平流先生。
“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师兄,你也早些休息,灯笼我帮你挂回去。”说着跳窗离开了。
平流走到窗边看着天上那几颗忽闪的点点星光,面色苍白,嘴唇失去了颜色。整个人脱力地往后倒去,黑暗中的人一个跨步上前。平流正好跌入那人怀抱。
“你来了?”
“若我不来,你岂不是又要倒在地上睡一晚?”
平流苦笑:“睡地上确实有些冷。”
身后的人叹了口气一把平流打横抱走下了楼:“着实不让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