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原本还直勾勾看着她的目光柔和了下来“他回来的匆忙,院子没有整理出来,乱糟糟的住着也不称心,栋哥儿要过几日才回府里。”
赵氏瘪瘪嘴,见张庆祥还是一脸不善的看着自己,明儿闯了祸,表哥近些日子是不痛快。
但赵氏有张老太太护着,对张庆祥的态度也就不放在心上了“雪泓院栋哥儿是住惯了的,不过才一年多时间,里面的家具摆设也还能用。今日赵管事带人打开了库房搬里面搁置的家具,我竟然都不知道。”
“是我让母亲打开的库房,雪泓院的东西该重新换过了,两年没人用都染了霉味。再说栋哥儿是长子,该有的体面一样也不能少。”张庆祥凉凉的说了这几句,端起茶盅咂了一口。
出了摘星馆就忙着去各处放话,回来就跟老太太一五一十地说了这些天发生的事,连手边的茶都没顾得上喝一口。
放下茶盅张庆祥摇了摇头,喝了几天摘星馆的极品,再喝这府里平日待客的茶,已觉寡淡无味了。
“娘,我刚刚看到赵管事把那架黄花梨木的屏风搬出来了,你可说过是留给明哥儿成亲时用的,怎么能放到雪泓院去。
明哥儿院里那架拔步床也该重新上漆了,他这次受了苦,屋里也要好好收拾收拾,去去晦气。”
“长幼有序,栋哥儿是大的,府里有的好东西都先紧着他些,以后再给明儿添置。”张老太太语气肯定地说道。
赵氏有些吃惊“娘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府里的东西都是明哥儿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坐过来,我有几句话想问你。”赵氏不明所以,依然听话的挪了挪身子,离老太太更近一些。
在老太太的眼中,赵氏不算聪明,只是爱使小心眼儿。
架不住打小张老太太就喜欢她的听话,要宠着她。这些年她在府里做的事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装作不知道,不过这次是闹大了,张庆祥不依不饶定要查问,张老太太也要管上一管。
张老太太闭上眼叹气“娇娘,那个送去清辉的婢女走之前可还是完璧之身?”
赵氏手顿了一顿,干笑一声“娘身边的人个个都是好的。”
张老太太猛的睁开眼,一把握住赵氏的手腕“娇娘,你说实话,明哥儿可有不老实过?”
赵氏被老太太过于尖锐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咳嗽一声“娘,我嗓子疼,入秋就咳嗽。灶上炖的雪梨冰糖羹我好像忘了吃,我去吃了再来给娘回话。”说着就想起身体离开。
早就阴了脸的张庆祥对屋里的丫头一摆手,两个伺候在一旁的丫鬟忙出了门去。
张庆祥亲自上前把门关上,咯哒一声连门栓也插上了“娇娘,你今天不说清楚,休想走出这个屋子。”
“姑母,表哥又欺负我!”赵氏见走不了!抱了张老太太的手臂开始撒娇。
“他欺负你,我自然要管教,刚才问你的话,你怎么不回答?”张老太太拉开赵氏的手,脸上半点笑意也无。
“娘,你也知道明哥儿的脾气,调皮了一些。他说那丫头太老实,怕启栋不喜欢,就帮栋哥儿调教调教,调教成知情识趣的好侍候大公子。”赵氏见张老太太逼得紧,绕不过去了,只好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