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烈阳高照的午后,不成想变成了阴雨天,但好在雨下得也不大,只有伶仃的几颗雨珠时不时地嘀嗒下来。
这是一片废墟,好似乱葬岗一般模样,四周寸草不生,黑泥干涸,想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居然也会有人住,而住的不会是别人当然是守墓的人,没错!这里确实是坟场,不过却是“剑”的坟场,两百年前的武林圣地,十剑宗之一的“风云剑冢”。
只见四周插满了大大小小,长短各异的宝剑,有的已锈迹斑斑,有的已风蚀殆尽,而有的却崭新如初。这是因为剑的材质不一样,有些是普通铁器,有些则是当世的名剑。
本来经历了两百年的兴衰起落,这本已举世瞩目的江湖圣地早已衰落,所剩的弟子已寥寥无几,有的甚至已不在剑冢之内,隐居到了天涯海角。但奈何这地方还是有些名气的,每每提到这里,武林中的人还是会想起它百年前的盛况,和能些曾经活在传说中的著名剑手。
可此时此刻,站在这剑冢之内的却只剩一位衣着阑珊的老者,从外貌来看,这老者骨瘦如柴,蓬头垢面,腰间拴着一个通红的酒葫芦,身后则背了一把通体生锈的铁剑。
没错,这老者便是剑冢的当代守护人,没人知道他的名字,甚至江湖上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此刻,他正邋遢地站在剑冢当央喝着酒葫芦里的酒,每喝一口就吧嗒吧嗒自己干裂的嘴唇,似在品尝美酒的滋味。
站在他不远处的是一个东瀛人,这东瀛人发髻高梳,脚踩木屐,腰间一两把佩刀一长一短,来头却是不小,在东瀛那一弯土地上号称第一剑客,十一年不败。
这人正是前些天在南海决战杀神的柳生十兵卫。此间对面的老者讲到:“听说你刚刚打赢了四大世家的人?”
“不错!我此来中土是为了挑战中原武人,达到巅峰武道,四大世家的人被我击败了,接下来我要挑战十剑宗的人,就从你这里开始。”
“四大世家在江南武林地位虽有,可武功早已不负祖辈之勇,十剑宗也已经没落了,你觉得当真还有这个必要吗?”
“没落归没落,但底蕴总还是有的,我要用你们这些名门大派的武学来磨练我的武道,再说前人的失败也应该由我来挽回!”
“你要是不提我都记不起来了,当年东瀛天枫次郎曾来中土挑战剑宗高手,最后败在我剑宗前辈的手里,饮恨自尽,不过那已是两百年前的往事了,怎地你们这些东瀛人还如此记恨?”老者说道。
“天枫次郎代表了两百年前东瀛武道的巅峰,可最终却含恨离世,这耻辱应该由我来洗刷!”
“天枫次郎胆大狂妄,自持武艺高强竟同时挑战我剑宗三大高手,最后不敌而败,试问这种结果你们也接受不了吗?”老者问道
“不管怎样为了前人也罢,为了我自己的剑道也好,我都要挑战你们中原武人。”
老者听得一边喝着酒,一边依然吧嗒着自己的干巴嘴唇。
“好!你来吧”突听老者赫然说道。
柳生十兵卫也不客气,拔出腰间长刀,急步向冲来。而老者本还在喝着酒,却在猛然间,也将自己生锈了的铁剑拔出。
只看他单手握剑,剑身四周疾风凛冽,下一刻剑柄处不见他再握剑而是使了一招离手剑,手已脱离剑柄,单手绕着剑身画起圈来,整把剑如一把急梭对准柳生十兵卫的长刀。
柳生则巧妙地回避了铁剑的锋芒,一通横削竖砍与老者在剑冢内武斗开来。两剑相撞带出了很大的劲力,四周插在地面的宝剑有很多都跟着晃动起来。
两人从地表斗到半空,柳生剑力奇特强大,反观老者也出招迅捷,每一招都生生挡住了柳生的攻势。其实按剑法来看,老者的剑术相较更加造诣高深,只是在杀招上不及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