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停止攻击，第五拳待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又落在我的腰腹之上。他这是不要命了吗！鲜血不断地从他的嘴角流出，他也是如此，面颊越是狰狞。这不是疯狂，而是喜悦。他的嘴角微翘，留下一个微笑的弧度。

我完全成了靶子，毫无还手之力。还好我的伤害是自动的，要不还真出不了这口怨气。鲜血从我俩的嘴角流出，我的面上带着微笑，呲着牙，即使是死，也要死的硬气。

八极拳第七拳——破心！

我与图月食同时摊倒在地，破心拳落在胸腔，可受伤的确是心。破心之痛，宛若石**心。还好，受伤的不单单只有我一人。

“哈哈！”图月食突然大笑，因为他好久没有打的这么畅快。自那日之后，八极拳使用到第七拳还是头一次。而他受这么重的伤也是头一次。他的手抚向怀中的木灵牌，眼睛仿若落水的木头，吸收着水，只要未曾饱和，绝对不会滴落。

“我听这里的门神说，十年前有一人成功的离开过这里，那个人就是你吧！”我将目光转向喘着粗气的图月食。他的神色一滞，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你为了生存，杀了你的三个好兄弟，对是不对！”他转过头，对我回以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我查探过留在这里的三具尸体，他们的衣服虽然残破，但都不算宽松。那本日记的作者就是你，对吧！”因为兔子比较胖。

图月食没有回答，只是另一只手握的更加紧。木灵牌发出“嘎嘎！”脆响。

“首先你联合老三、老四赶走老大，然后借机离开，秘密将他杀死。你知道如果他这样死必然会引起二人怀疑，所以你暗中引导老四。老四聪明自然没有相信，他将这件事告诉老三，但因为曾经情谊又因为是猜测，所以他并没有将幕后的人告诉老三。老三饿极了，没想到真的按照他所说的做了，取回了老大的肉，而你明知道那是人肉，还是义无反顾的吃入嘴中！”

我的眼睛冒着冷光，这样的人简直是禽兽不如，为了生存，竟然吃掉曾经一同奋战的兄弟身上的肉。

“然后呢！”他望着天空，一片漆黑。

“你充分利用老三生性多疑的性格，令他怀疑老四的身份。转头，再将这些话告诉老四，老四虽是聪明但还是着了你的道。你就躲在两人的背后，看他们两个自相残杀。坐收渔翁之利！”

图月食从地面上站起，嘴角苍白没有血色。眼睛幽深黑暗，仿佛是无尽的星海。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大悲无泪，大笑无声，大悟无言······”佛珠被他扯落，好像这是多年以来对于他的一个禁锢，终于可以放下，终于可以去见他们。

只是可惜，没有完成他们的心愿！

八极拳第八拳——身爆！

······

“大哥，你真要这么做吗？老三和老四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我相信你，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