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极速锐化手段的高频弓弩,正是长尾白猿带来的野态力量。
即时,风浪尚未释放掉趸积在时空里的势能。力感饱满过剩的野生态,从来都是有性情的。不到衰竭,大自然的攻击就是烈性通透而索命的狂刀。
手脚不能击穿这样的临界点,唯能变作被风暴刷落的飞叶,而成为暴虐中的装饰品。
只见回首的白猿,忽然婉转头颅,火焰眨闪鲜艳的红光。
随即,它将前肢抻向郁浪涩。妖娆示笑的姿态,仿佛一团绵柔无骨的雪云。
炫目的皓白色泽,纯粹到一尘不染。在黯淡的背景里,长尾白猿显得异常美丽而耀目。短暂的停顿仿佛照亮了整个空间。
郁浪涩焕热的手脚,目光触及那美观摇晃如花枝一样的肢绽。
按照素梅喏玛猎者的说法:在可可喏玛的原始森林里,目的不是概念论,而是作为锋利无比的确凿刀来用的。
所以,就在郁浪涩目触长尾白猿——摇晃招徕的指绽时,飒然飙冲的身形姿态,烈性激发成一根狙射的箭。
心灵激热中,飞身而至,逆着狂风呈前的右手指尖劈风的锥形光已经显现,他几乎听见空气块垒一样被自己撞碎的声音,“砰砰砰”地破裂着发响了。
当他感觉:自己刚刚生发——执握那耀眼柔软肢节的念头,身形姿态已经凌空跃迁而至了。
当他右手猛烈执握那风摇的纤白柔指,却感到自己抓握一团固化成型的空气块垒。
而即时的长尾白猿,已经凌风高悬在——一根风摆的树枝上。
正当他心生怒怨的时候,猛然听到身后轰隆发响的蓬勃音响。转首,郁浪涩顿时惊怵得身形蹙小。
只见身后,就是荒莽无尽的万丈深渊。原来,刚才烈性飞骋的自己,极限奔腾中逾越了一道恐怖的渊薮。
恰时,身形冲锋的势能衰减了。却见迎面的一道狂风,在间歇式的停顿之后,骤然猛袭的狂飙风风刃,迎面劈下。
驻足不稳的郁浪涩因为短暂的停顿,那些固化的风形块垒已经涣然释散。
郁浪涩仰面跌翻身形姿态的一刹那,目光中猛烈形遁的空间极速闪退。
“哦——”郁浪涩喉咙散发一声恐怖的喘息。失控的身形翩然绽开。
却感后背仿佛被一根坚韧的荆棘勾挂。待他缓缓矗直姿态,才发现:正是长尾白猿的变得弯弹如绳的尾巴。
那样纤细得长尾巴此时仿佛拓长了数倍。精致的尾尖儿柔软抚过郁浪涩滚汗的脸颊。
郁浪涩仿佛一件称心的重物被那回勾的尾巴掂掂重量感,“叭!”地仿佛甩响的一根皮鞭,郁浪涩被投掷到——远离开深渊的一棵大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