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烈感到杀机已然完全蔓延满了整个舞台。
舞台在台下看起来不大,没想到到了台上之后探查一番之后,其大小竟完全不小于一座足球场。
如今白烈杀机的可以布下的范围让他惊叹,但他更打算尝试自己的极限。
一百多参赛选手分散在各处,这给了白烈完全的可乘之机。
“来吧,让我试试我如今的斤两。”
白烈猛地平伸双掌,再猛地阖掌,遍布台上每个选手周围的杀机突然暴走了。
一瞬之间,白烈杀意劲增、狂增、霸增,每名选手都感受到了身边突然针对自身而来的猛烈杀意。
紧跟着的,便是无孔不入的攻击。
白烈的杀机如今便可同时做到对所有人进行真正全方位的打击。
致命杀招一出,便有过半选手一声未吭便被斩下头颅,稍作反抗但能力不足者则直接被搅碎。
头颅落地声音从多处传来,剩下的选手们则各自用出了各类保命能力。
“吼——”
一声震慑人心的咆哮传来,一名选手在受到攻击的前一刹那化作一头不知名凶兽,凭借坚硬的外表硬生生扛下了白烈杀机突如其来的切割。
白烈的这一手逼迫剩余选手不得不拿出压箱底的绝技。
台下的观众看到了无比惊悚的一幕:
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男子被割下头颅,却并没有倒下,他的双手顺手一抄,接住了自己跌落的头颅,他竟又将自己被砍落的头颅接了回去。
“嗯?”
感知到此情景,白烈惊叹一声,紧接着便是一阵更加猛烈的“重点照顾”。
硬是将男子切成了碎片才挪开了注意力。
就算如此,一地残渣竟也开始缓慢聚合了。
杀机过场如梳,场上百名选手一瞬之间便不剩几人了。
白烈检查一遍场上,再次注意到了那个古怪的“苦修士”。
浑身鲜血,白烈的杀机从他身上切割一番,只是切开了皮肉,却伤不到骨骼。
“很奇怪……”
“他是在故意承受伤害……”
“太明显了,可他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看打扮,不知是什么教徒?”
白烈恍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不论他是‘献祭’、‘诅咒’还是别的什么。”
“‘受伤’想必是他的前提。”
“他对要害保护的很好,只是流血颇多。”
“非同常人的出血量。”
“所以他的恢复速度其实也很快,至少造血速度很快。”
白烈眯了眯眼睛。
“我有办法阻止他吗?”
“试试看吧。”
伸手一引,白烈将苦修者流出的鲜血划归为自身掌控,据为己有。
这名看似“苦修者”筹谋许久的献祭仪式便被打断了。
“不——”
一声哀嚎,实际为邪教徒的男子面色阴沉,迅速离开了原地。
献祭仪式被以一种他不理解的方式强行打断了,他所信仰之神并非传统正派的神明,而是一个刚刚苏醒不久的虚弱邪神。
他的神明有多虚弱呢?
信徒,或者说代言人、主祭,目前来说只有他一个。
献祭被打断的最主要原因在于“倾向”。
他所信奉的邪神将自己命名为“苦修之神”。
而实际上称呼其为“自残之神”更加合适。
所谓的“苦修”,不过是想尽办法让自己的肉身受苦,流出的鲜血便是这邪神所渴求的祭品。
在他们那个世界,这邪神的教派甚至一度发展到席卷半个世界的地步。
随后“上天”便以神所不知的方式派下“使者”。
折去了祂的神威,磨灭了祂的神格,剿杀了祂的党羽。
若不是祂的神性使得他有一缕残魂逃出,过了不知多少年才得以复苏。
加之他选定的“使者”相当幸运,收到了战争竞技场的邀请函,能来到其他世界徐徐图之,这多是一件美事啊。
但他如今遇到白烈,算是耗子遇到了猫。
他需要的祭品是羔羊的奉献之物。
白烈抢夺了牠“使者”鲜血的控制权,连带着“自残之神”也一并没有了享用贡品的权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