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城主的表妹,名叫刘梦元,是我们宁平城实力最强的第二位圣级者,属于武圣。”
“可是她现在来不了吧?”
“这个无妨,只要城中的其他人知道她继承了城主的职务,就算是隔着结界也不敢发动内乱。”
“她这么强吗?”
“毕竟几年前她曾在刘府跟城主比试过,全城的人都见证了她的实力,虽然败给了城主但还是留下了名为‘神闪’的绰号。”
“神闪?”
“这是那位大人独有的武技,能够在瞬间移动到敌人周围作出攻击,令人防不胜防。”
听到这样的武技,茯苓忍不住歪着头陷入了思考。
我怎么不记得有这样的卦印,难道真的是独一无二的武技吗?
“月湾岛在什么地方?”
“月湾岛是宁平城南面的一处小岛,从这里出发大概需要十几天的时间才能到达。”
“看来又有新任务了啊。”
“嗯,这件事情只有茯苓你可以做到,到时候还需要你将宁平城的城主令转交给她。”
“但是,我该怎样跟她说明这件事情,她跟城主的关系并不是那么好吧?”
“这个你大可放心,那位大人虽然脾气古怪,但面对大事她自然不会耍性子。”
三人一同走进刘府寻找城主令,却没有任何发现。
“难不成是被凶手拿到了?”
这种可能也并非虚妄,或许凶手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夺取城主令。
“不应该啊,城主令只是作为城主的象征而存在的,一般来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就算拿到城主令但是没有得到认可也是当不上城主的。”
“城主令有没有其他的用途?”
“我想起来了,城主令之间有着相互吸引的作用,这一定的距离下可以发出光芒进行共鸣。”
茯苓拿出怀里的华岳城城主令,那上面果然显现出来一道特别的光芒,似乎指引着宁平城城主令的方向。
“既然这样,那现在要不要去找那个凶手?”
“茯苓,在去之前要小心,对手是可以轻易打赢宁平城最强法圣的存在,如果没有万全的准备,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如果我们能通过这个找到那个人的话,反过来说那人是不是也能通过这个找到我们?”
听了忍冬的提醒,众人陷入了思考,纷纷想着之后的对策。
“喂,茯苓,我有一个主意,不知道能不能成。”
碎月突然出现,然后在茯苓耳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听起来有点意思,我觉得可以试试。”
“茯苓,你在说什么啊?”
茯苓神秘一笑,将碎月的计划告知了众人,随后杨云便派人去安排这件事情。
......
第二天夜里,一个身穿黑色夜行服的蒙面人飞身跳进了刘府院内,他的手中正握着一块儿发出微弱光芒的令牌。
“真是奇怪,为何这城主令在今天一直发光,难道刘府中有什么事情吗?”
那人顺着光芒往里屋走去,刚打开房门,一道拳风便朝着他的面门冲来。
“噶——”
那人留下一声惨叫便笔直的飞了出去,还没来得及落到地上又被人从身后补起一脚踢到空中。
坤离·明夷:堕日
被打飞到空中的黑衣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究竟有几个人在同时攻击自己,此时又感受到一股强大的热浪扑面而来。
这是什么?
轰得一声,一道被落地拳打出的巨大坑洞出现在了刘府的院内,在燃着火焰坑的里站着的是一位年轻的少年,他正恶狠狠地看向刚才勉强使用武技躲开这致命一击的黑衣人。
“你到底是谁?!”
一根胳膊已经碳化的黑衣人,此时早已经被面前的少年吓破了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宁平城内居然还有这样的高手。
“凶手就是你吧?看起来好像也没有那么强,不过既然是能打败城主的人,那么肯定还是在隐藏实力吗?那我可得全力以赴了!”
艮离·贲:素纹
黑衣人眼看情况不妙,在紧急时刻使用了这招自己最强的防御武技,想要化解茯苓的攻击。
艮乾·大蓄:伪神
使用这项武技后,在短时间内可以将自己的力量提升到超越圣级的程度。
他特意将这项武技留下来没有封印,就是因为单论这一式武技就足以强过半数以上的卦印了。
使用了“伪神”之力的茯苓冷笑一声,以肉眼难以捕捉到的速度瞬闪到黑衣人面前,只是一拳便把黑衣人护身的“素纹”打得粉碎。
没了素纹的加护,黑衣人一口鲜血喷出,狠狠地撞在了院墙上,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真的是这个人杀死了城主全家?
看到这人如此不堪一击,茯苓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于是收起了几分力量,向躲在暗处的众人挥了挥手。
“结束了吗,茯苓小兄弟?你别把他打死了。”
跟士兵们躲在远处的杨云胆战心惊的赶了过来,随后在暗中观察周围环境的忍冬跟碎月也回到了茯苓身边。
“周围没有看到其他可疑的情况,看样子只有他一个人来的。”
忍冬看了一眼地上被打成残废的黑衣人,冷冷的说道。
“......”
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奄奄一息,他看到茯苓众人向自己走来,刚想挺起身来却疼地差点昏死过去,于是只好作罢。
“是不是下手太狠了?”
“茯苓小兄弟,你先把武技解除吧,这样还蛮吓人的。”
“啊,是吗?”
众人纷纷点了点头,仿佛在看一只猛兽。
艮乾·大蓄:伪神
解!
解除了伪神状态的茯苓看着地上的惨状被吓了一跳,随后向众人询问道:
“这是我干的?”
在得到众人的肯定时,茯苓叹了口气,原本以为对手会特别强大,没想到自己居然差点失手打死他,要不有所留手,恐怕这人早就被化成灰烬了。
杨云摘下了黑衣人的面罩,忍冬跟茯苓看到那人的脸都愣住了。
这人正是昨天早上的船夫。
“刘进,怎么会是你?”
“杨大人认识他?”
“刘进曾是刘府的一位门生,后来他因为追求刘梦元被城主惩罚,之后一气之下离开刘府,后来干上了水上的生意。
他的武技很好,是个难得的练武奇才,并且在二十岁时就达到了将级的程度,城主那时很器重他,让他跟随左右......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也不应该打得过城主啊?”
“......如果只是原本的情况,我自然是打不过他。”
刘进硬撑着一口气,面容扭曲般咧了咧嘴,像是在笑。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术法已经消失了,妖皇一旦觉醒,这片大陆上所有的人类将会永远失去术法的力量......”
“你说术法会消失?这怎么可能!”
茯苓表情凝重,想到了华岳城的城主跟院长,一滴冷汗从他额头上滴下。
“我说的都是真的,能杀死他的全家就是最好的证据......”
“杨大人也不确定这件事吗?”
“这我还真没注意,宁平城基本上都是传统的武技派,就连士兵们也全都是练的武技,至于宁平城护国学院那边的动静,我们也没办法知道,因为它不在宁平城的城区......”
“杨大人,似乎是有这样的事,我家娘子前些日子还跟我聊过,邻居家练术法的小孩突然什么能力都不会了,或许就是刘进说的这样。”
在杨云身后的一位兵卒进言道。
“忍冬姐,我有点担心华岳城的城主他们了。”
若是华岳城出现这种情况,城主跟院长岂不是更加危险了?
“放心吧,还有老武圣在呢,应该没事吧。”
听了忍冬的话,茯苓只能选择相信老武圣能够保护他们了。
杨云命令手下将残废了的刘进抬走,然后从他身上取出了城主令并交给了茯苓。
“所以他拿走城主令是为了什么呢?”
“可能是出自对城主的恨意吧......谁知道呢。”
几天后,刘进被处以死刑。
没有人注意到,在海边一间已经无人居住的简陋的房屋里,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
我拿着这令牌思来想去,脑子里还是你,感觉你才更适合当那个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