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蓁听到芸芸咋咋呼呼地声音,忙从后宅门口处探出头来,手中拿着一把大剪刀,一脸揶揄之色地说道:“哟,回来啦?没想到某人还挺有信用。”
沈言大喇喇地找了个椅子,坐下便道:“沈某人一向诚信走天下,说今晚回来,那便今晚回来!”
冯妙蓁欣喜地走向沈言,说道:“太好了,正愁那一箱子黄芩没人剪呢,嘿嘿,你来了正好!”
冯妙蓁将大剪刀一把塞到沈言手中,红润地小嘴努了努后院的方向:“喏,快去吧。”
沈言看着手中的大剪刀,茫然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片刻之后,也反应过来了,这小妮子是要自己苦力啊!
随即便苦着脸,扶着自己手臂说道:“这……这不太好吧,在下肩膀还带着伤……常言道,医者仁心,冯姑娘,你,忍心吗?”
冯妙蓁轻轻拍了拍沈言的肩膀,一脸严肃地说道:“忍心!”
芸芸幸灾乐祸地声音清楚地传入沈言耳朵,沈言听着刺耳极了,刚想放下剪刀,爱谁干谁干,便听到冯妙蓁哼声道:“敢放下你试试,哼!多活动,有助于伤口恢复,知道吗?
还有这个说法?沈言虽满脸疑惑,但还是拿起剪刀,惆怅地走向后宅,没办法,谁叫她救了自己呢?
芸芸凑到冯妙蓁身前,低声说道:“妙蓁姐,这下你开心啦?”
“嗯?”,冯妙蓁不解地看着芸芸,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芸芸憋着笑,脸色带着一丝了然于心地神情:“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一整天看了门外不知多少次,就盼着他来吧?这下如愿喽……”
冯妙蓁羞红着脸,伸手不停掐着芸芸的肋下,急忙说道:“你这丫头,净瞎说!哪有的事!”
芸芸做着鬼脸,连忙跳开,笑嘻嘻地跑回了房间。沈言的到来,似乎给这个医馆也添了几分生气。
但沈言此刻可不这么想,只见他拿着那把大剪刀,费力又小心地剪着黄芩,生怕扯着伤口,嘴中喃喃道:“这鬼玩意儿,怎么这么难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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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夜幕降临,京城今晚的月色,较之往前,要格外明亮一些。
甜豆今晚早早便收拾好前院,正提着一桶花束向柴房走去,送完这桶花,便能回去休息了。甜豆喜滋滋地哼着小曲儿,一蹦一跳地走在后花园的碎石道上。
突然,前方远远一个飘在空中的黑影拦住了她的去路,这黑影悬在空中,随风飘荡。
“咦?这是什么?”甜豆自言自语地喃喃道。
随着甜豆慢慢走近,那黑影也随之露出真容,只见一个身着侍女服的女子直挺挺地挂在树上,脸上一片惨白,露出一副惊恐地神色,舌头长长吐出嘴外,一对眼睛直勾勾盯着甜豆。
甜豆愣了半晌,随后一把丢了那装着花束的桶,小脸吓得花容失色,一屁股坐到地上。
“啊!”
紧接着,一声惊叫响彻整个郕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