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琨先笑了笑。
“姽婳,我说这话时可没想到夏侯刑风。”
“那你想到什么?”姽婳暗自松了口气。
“我是玩刀的,看多了,有感而发!”
姽婳也笑了笑,空气似乎融洽多了。
“姽婳!”鳌琨神色一正道:“要得到宝物,必然是要先查出宝物的下落,而关键在‘老干爹’司马摘星的身上,‘老干爹’明摆在那里,为什么不采取行动速谋解决,而要这样耗下去,你到底在等什么?”
“等最有利的机会。”
姽婳不假思索。
“什么才是最有利的机会?”
“鳌琨,目前的状况你应该看得很清楚,就像一群虎豹同时看中了一个猎物,谁先发动,其余的便会群起而攻,大家都明白此点,所以都在观望……”
“就这样观望下去?”
“不,总有人会忍不住而采取行动,那时便是互残之局,能忍耐到最后一刻的,便是胜利者,这就是我要等待的最有利机会。”
“不敢苟同!”鳌琨仍然坚持。
“什么理由?”
“如果有人别出奇谋,捷足先登,其他的便全落了空,你没考虑到这一点?”
“考虑到了,我自有妥慎的安排。”
“什么安排?”
“天机不可泄露!”姽婳神秘地笑笑。
一点黑星,突自空中闪现,姽婳张口尚未出声,黑星已到面前,她本能的一偏身,鳌琨伸手接住,同一瞬间,一点银光射出,他已经发出了飞刀,反应之快世无其匹。
窗外传来一声轻“嗯!”
姽婳也不慢,人已到了房门边。
“啊!”是鳌琨的惊叫。
“怎么啦?”姽婳又弹了回来。
鳌琨脸色惨变,手指着脚前地下,姽婳顺着他的手指一看,也不由“啊!”出了声,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附在一枚金钱上还在动,是一只全身长满黑鳌的大蜘蛛,形状丑恶而恐怖,她一脚踹去,黑毛蜘蛛被踩成黑浆。
“黑寡妇!”她接着栗叫了一声。
鳌琨右手紧抓住左掌,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眼睛鼻子嘴缩皱在一起,看样子十分痛苦,人还是坐着。
“你被螫到了?”这是句多余的话,事实明摆着。
鳌琨点点头。
姽婳以极熟练的手法,点了鳌琨数处穴道,以阻止毒势蔓延,然后转身,快步出门,门外已不见人影,到了窗边,只见窗边地上留有几滴血,窗纸被舐湿破了一个洞,毒物暗器便是由此孔射入,另外的窗纸无痕,鳌琨的飞刀由同一孔射出,这等飞刀绝技,令人叹为观止,地上有血,表示人已受伤,她又回进房里。
鳌琨的手掌已经肿大了一倍,这种黑蜘蛛之毒的确是可怕。
“鳌琨,你觉得怎样?”掏出手帕替他拭汗。
“又痛……又麻,头有点晕。”
“是谁会使这种阴毒的手段?”
“得先设法解毒,听说……此毒能致命,而且时间很短。”
鳌琨咬牙切齿。
“先别着急,我这儿有解毒的药,即使解不了毒也会延缓毒势,我们再另外设法。”
说着,匆忙地从衣箱中翻出一个瓷瓶,倒出两粒红色丸子,一粒塞到鳌琨口里,另一粒用指头捻碎了撒抹在被螫的部位。
“姽婳,对方……是存心要我的命!”
“为什么不说我,如果是我接……”
“不,金钱毒物是射向我,而我是飞刀手,能发必能接,对方是算准了这一点的,可是……动机何在呢?”
“现在不管这些,你歇着,我去找一个人。”
“找谁?”
“夏侯刑风!”
“不,他是我的仇人。”
“鳌琨,是我去找他,不是要你去求他,什么仇不仇暂时撇开,要是没了命,便什么人也没有……”姽婳衣箱还开着,放回药瓶,拣出备用的粗布衣物换上,包起头,这一来,不看脸的话,人整个地变了。
“姽婳,没听说过夏侯刑风懂得毒道!”
“这与毒道无关,你别管,我快去快回!”吐口气,“嗨!”
了一声道:“要是宝物到手,便什么问题也没有了,这点毒真算不了什么。”
“如果他拒绝呢?”
“他不是那种人,你上床歇着,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