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见钟情之后,络仇就完全陷入了梦幻的爱情之中,当然,目前还只是他单方面的幻想。
但是,据他一路留意观察,这名女子并没有逃避他充满爱意的目光,那就是说,她心里也一定有他!
这个结论足够抵消他这几十年所受的各种苦。
于是,在这名侍女耐心的劝说中,他没有再抓着那件事不放,顺从地随她回了自己的院子。
这件事根本没有让曜籽知晓,曜籽也不在意,他早就吩咐过了,好生伺候着,不要怠慢了贵客。
能在曜家当差的人,都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听话听音儿,都明白这是当家的让他们“哄”着来。
哄小孩儿嘛,他们擅长!
……
曜籽的船连夜赶回,等抵达岸边时,已是后半夜,刚过了子时没多久,他在船上睡了一觉,又被更深露重的凉风一吹,瞬间清醒了大半。
“几时了?”
他站在甲板上伸了个懒腰,随口问道。
“当家的,刚过鸡鸣!”甲板上举着火把的曜家海贼爽朗地应道。
“好~大伙儿都去睡吧,睡一个时辰再起来做准备,到时候可不准赖床啊,我可是会找人掀你们被子的!”
曜籽与他们打趣道,又恢复了春风和煦的模样。
“好!谢谢当家的!我们一定起!当家的放心!”
“当家的快回去歇息吧!”
“是啊,当家的辛苦了!咱们都看在眼里啊!”
曜籽连连摆手,在自家海贼的热烈的目光中,他走下了船,岸上巡夜和岗哨也都在等着他。
都举着火把,迎接他上岸。
面对他们,他也一视同仁,笑着对他们说:“诸位兄弟都辛苦了,我让人给大伙儿准备宵夜,只是这酒就免了,省的误事儿,等哪天兄弟们放假,到府上去,每人领一坛月宫酒,刚开的窖,给兄弟们尝尝鲜!”
一提到月宫酒所有人都兴奋得乐得合不拢嘴,这月宫酒他们也就在节庆的时候尝上一小杯,那滋味儿够抿半年的,日思夜想着啥时候能再喝上一杯也就满足了。
却没想到这么快这么容易就达成了,还是一整坛,够喝一整年了!
在目光更加热烈的岸上兄弟的目光中,曜籽上了候在旁边的马车上,府上的马夫甩动鞭子,四匹白马哒哒向城内走去,马车被赶得四平八稳,毫无颠簸。
进了城后,木仓就推门进了马车,如一朵云一样轻轻落在曜籽旁边,曜籽把一个暖手炉递给他。
“驱驱寒,夜深了。”
木仓直接接过去,两只手紧紧贴在上面,然后抱在怀里对他说:“你说的话都让他们听去了。”
曜籽蜷起一条腿,另一条腿随意曲着放在马车内固定好的榻上,手臂搭在膝盖上,面无表情地说:“就是说给他们听的。”
木仓愁苦地看着他,马车内车角挂了一盏琉璃灯,随着马车微微摇晃,曜籽的脸被照得光影交错,神色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