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儒答道：“夫人，我的愚见，这个恐怕是没有定论。毕竟，不同的人，擅长的事情是不一样的，所以也就会分散在不同的行业。正是因为大家的能力的多种多样，所以就会在各个领域百花齐放。”

“子儒，你说得很对哇。所以，这个问题如果放在你我身上，你觉得答案会是什么呢？还是说，你们打算在香江做老本行，继续搞煤炭？”

“不，”路川率先否认，“也许每个行业都会是答案，但煤炭一定不是。”

“富香夫人，以你的眼光，一定早就发现，未来的能源世界，会很快更新迭代，而煤炭，有很大概率就是被淘汰的那个。”

“此话怎讲？”小富香夫人问道。

“夫人，你想想看，煤炭这个东西的特性是什么？首先，这是不可再生的，这就决定了它的价格，和它的存量有巨大的关系。存量大，价格就走低，反之则暴涨。所以，这中间的不确定因素非常大，而且，于公于私，我们都无法一直把一个不可再生的东西，一直开采下去。

“短的来说，越采到后面，所需要的成本就越大，我们的利润空间也就越薄，最后恐怕就不可避免地成为夕阳产业。富香夫人，你也知道买涨不买跌的道理，我们干嘛要把重头戏压在一个夕阳产业上面？

“长远来看，我们还有子孙后代。他们的生存，也需要足够的能源储备。我们不能把千秋万代的东西，都留在今天用完了。”

小富香夫人微笑着听路川讲话。

“路老板，你讲得很不错哇。所以，如果不做你们的老本行，你们打算做什么呢？”

“这个嘛......”路川轻轻看了一眼郑子儒，“既然夫人你都已经来找我们了，想必，心里已经有主意了吧？”

“哈哈哈，”小富香夫人仰着头，爽朗地笑着，“路老板，我很喜欢你明人不说暗话的风格啊。”

“你们既然已经来了香江，想必对我的身份，应该都有所了解吧？外界都说，我是个没骨气的，心甘情愿做人家的小老婆，而小老婆是永远打不过正室的。”

“这只是一些外行的闲言碎语而已，他们哪里会懂的夫人的智慧？不管别人怎么说，反正，我和路川，肯定都不这么想。否则，今天我们三个人也不会坐在这里了。”郑子儒道。

“他们说的，我也不打算否认。因为，这就是实话，我确实是人家的小老婆，这没什么不能承认的。但是，子儒，你要说智慧，我倒是想起一句我们中国的老话：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我从一个出卖自我的舞女能走到今天，智慧？也许有一点吧，但我想，一个人的智慧，肯定比不过三个人的智慧。何况，现在坐在我面前的，是两个如此聪明的人。”

小富香夫人的眼眶中，藏着两只黑曜石一般的眼睛。这双眼睛并不是大家闺秀的眼睛，与她的娃娃面容和婀娜身段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她的眼睛像猫一样地闪烁着，期待着路川的回答。

“富香夫人，你的意思，我们大概明白了。只不过，有一点，我不太懂，胡老板他明明已经可以给你锦衣玉食的生活，你现在每天抛头露面，如此辛苦......目的是？”路川试探着问道。

“胡老板？你是说胡玉麟？”

“正是。也就是夫人你的丈夫。”

小富香夫人闻言，自嘲地一笑：“路总，你不要打趣我了。你也知道，我只是个小老婆，还是第五房，他不过就是贪图我年轻，还有一点姿色，一时兴起就让我做了第五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