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马上反应过,这些人估计是听习以为常了,反正这里山高水远,朝廷也鞭长莫及!
苏玉书不仅不讨厌安和公主,相反很喜欢她这种直爽的性子。
对于安和公主的劝说她也能想通,李琨如今正手握军权,她们确实应该暂避锋芒,反正来日方长!
而且以她对李琨和了解,仔细一想,安和公主说的很中恳,苏玉书觉得根本都无法和赵愉抗衡。
“娘说的有理,我听娘的。我的病还是请一位有经验的老大夫来诊脉吧。”苏玉书玩起了小心思,前面一副唯安和公主之命是从的样子,后面终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女儿觉得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千里迢迢跑到咱们安南来的呢?凑巧我们府上有人病了,他就凑巧献上了药方。”
都指挥史的大门,可不是任何人想进就能进的。
安和公主忍不住望着女儿慈爱的笑起来,“我们锦娘长大了,知道操心了。”
苏心书心中一惊,忙补救似地解释道:“女儿反正就是见到赵惠莫名的不喜!”
安和公主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你啊,前两天还拉着人家惠姐姐长惠姐姐短的喊个不停呢,恨不得睡觉都要拉上人家!”
这个赵惠就是邪门,想当初在国公府里也是,不仅后来她和哥哥对她冰释前嫌,就连阿爹阿娘上下仆从一干人等也对她赏识信任有佳。可谁又能想到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他勾引了李琨呢?
谁知道赵昀小时看着还好,长大了却是昏馈,意然纵容广平侯府这般污蔑自己。宗室呢?难道任由他这般恣意妄为?
竟然封了李琨为征北大将军,他那个草包,除了会小意哄些姑娘家,还会做什么呢?
“女儿这次落水,根本不是无意间失足,是有人故意为之,女儿脚下那石块石头是悬空的。”苏玉书忆入了回忆之中,一些本属于安和公主的女儿吕思的信记忆也纷踏而至,她很快理清了思绪。
原本,安南偏隅一角,这里土地贫瘠,产出十分有限,不像中原那般富足,可以称之为民风未开化,她也不懂什么莲花品性高洁,出污泥而不染,还有什么“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全是赵惠的一番说辞才引得她动了心,要仔细的观赏那荷花的风姿,才会不自觉地走了过去,才会右脚踩空,然后失足落水。才有了赵惠跳入水中救自己。
“除非她对安南都指挥史府早有所图。”不然短短时间内竟然两度成为寿安郡主的救命恩人。实在太过于急切了!
经女儿这么一说,安和公主也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娘亲不也曾担心我和她走得太近吗?”
下人们也都把赵惠奉若上宾。像她念叨的奇怪的话,更是闻所未闻。
在定国公府里也曾有过这样的情况,赵惠常常会触景生情,发出寻常人不能发出之声,一鸣惊人,过后又轻描淡写地来一句“在别的书上看到的”。
她到底从哪里看到过这些惊世之作?
“她就像个妖怪,会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吕思实在忍不住了。
“阿娘已经派了人去查。”安和公主安抚女儿道:“相信很快就有结果。”
实事胜于雄辩,吕思放心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