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修回府的路上就知道齐家敲了刑部鸣冤鼓,不由一笑,定是澜儿的主意,她是真不嫌事大。皇都各家简直被齐家雷死了,为了女儿一家,被个恶婆婆告了,如今自己又鸣了冤,这皇都可有日子没了这么大的热闹家事了。
晏崇接了状子,简直没法正视齐瑄了,这不要脸的操作他真敢自己来啊!怎么觉得这么熟悉呢,眼前怎么会浮现那个面具小少年呢?那孩子耍混蛋的时候就是这个德行啊!再看齐瑄的表情,了然了,定是那孩子的主意,真辣眼啊!
齐家的证人证词一上堂,刘氏一改之前的强势,委委屈屈地叙述多年来身为妇人独自养育三子的不容易,诉说着齐莹进门的如何不贤,说的堂上的人简直无语。就在晏崇被她搅的脑浆子都糊上的时候,前厅衙役来报:“启禀大人,摄政王妃的女官到了,说王妃有话问刘氏。”晏崇简直松了口气,忙请人上堂。
逸云立在堂上,对晏崇行礼后,朗声对着刘氏道:“摄政王妃问刘家夫人几句话,你听好了。王妃问:刘夫人多年苦楚是在何年何月何处?夫人在皇都鸣冤,若是苦楚是礼部尚书府和齐莹所累,提供证据证人,直接状告即可!若不是齐府所为,冤有头债有主,刑部自是会为夫人做主!但若以此胡乱攀附,成为施虐刘府嫡女的借口,宣国律法断不能容!望刘夫人自尊自重,将事情说清楚。”
刘氏愣愣地听完逸云的话,似懂非懂的立在堂上,刘元卿一声叹息,走到母亲面前跪下磕头道:“母亲,请随儿子回去吧!”只听“啪”的一声,刘氏一掌抽在儿子脸上,怒道:“此等窝囊,要你何用?”
晏崇惊堂木一响,怒道:“公堂之上,怎可如此暴戾!来人,押入大牢,以示警告!此案现已明了,无证无据,不予立案,退堂!”刘氏又哭又骂地被衙役带下去了。当晚,齐瑄带着齐俊到摄政王府,求见王妃。
自从她畏寒后,除了白天去书房院,傍晚后她是不出主院的。萧云修听着回禀,对紫英道:“王妃身子弱,如今天凉了,不便出来,齐大人若求见,明日正午再来吧。”歪在软榻上的宇文澜笑道:“他们还敢来,我都被他们笨的快气死了,不怕被我一巴掌拍死啊!”一直给她揉着肩的相公笑道:“齐大人怕是要给你磕头了。”
“相公,我给你的议事厅写了字,你看看喜不喜欢?”萧云修一听就好欢喜,起身就去书案前了,见镇纸压着两幅字“武英堂、文渊阁”,是澜儿的字,豪放、大气,还是大家风范!看着相公满意的样子,宇文澜歪在榻上笑道:“满意我就差人去做匾额了啊!议事厅和书房就彻底安顿好了。”
“那你的呢?”萧云修问道。宇文澜愣了一下,看着相公又变了猪,瞬间郁闷了!“我给你写了,不该你也为我写吗?你竟然问我字在哪?”小娇妻特别委屈地说道。一掀被子,自己起身进内室了。萧云修秒反应,进门追内室里,就见小娇妻抱着他的枕头和被子正往外来,一见他就扔他身上,道:“去,去榻上睡!”
吓得相公魂飞魄散,忙嬉皮笑脸地哄道:“我想写,可字没你的好啊!怕你不......”见她要杀人的眼神,忙改口,“练练,我练练!别气别气,这我今日在内阁忙的厉害,乏的很,胸口有些疼,让我歇着吧!娘子。”宇文澜一听他说胸口疼,脸都白了,急问:“什么时候的事,紫英,紫英,去请欧祖父!”急摇了手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