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弓一年前还未出江湖,对於江湖上给予侠客的尊称混号知道甚少,除了天下一齐遇丶隐世露华浓丶一剑孤城丶琴心剑胆丶黑妖狐。要麽名气大过天,要麽是与青城派有关,此刻突然又听到三绝刀名号是天下刀客尊崇对象,若不识自己就太过井底之蛙,候弓不语,装出一副头头是道的样子。
“仍旧快不过恙刀华梧别。”金玉律叹道,似有所思。
“听闻金轲被其唯一弟子‘药王传人’华梧别所杀。”胡天地沉吟道。
“金轲没死,只是使刀之手被废,再也无法紧握刀柄。”金玉律。
“用刀之刀客本就一生悬命,是在死线上求生存的人,金轲的手被废,说不定还能长命百岁呢,也算是因祸得福吧。”胡天地道。
“……”金玉律神情苦涩,默而不答。
“但被废的草枯刀为何会在六扇门的捕快手里。”候弓问道:“莫非这赵捕头也是金轲的弟子。”
“他只是个官服走狗,他不配。”金玉律脸转为厌恶。
“你为何要杀了那捕快?只因为他不配使那把草枯刀。”候弓疑窦顿生。
“我是为那一百零七位死在这刀上的人感到不平。”金玉律道。
“可是你连外头六扇门的人也杀了。”候弓想起外头仍有金玉律的人手埋伏在外。
“有何不可?”清瘦男子不解,彷佛杀人是天经地义。
候弓道:“你究竟是谁?就算你是三绝刀金轲的亲人,也不能滥杀无辜。”
露清晓杀人有理由,是因为对方乃不能容许的恶。山猛杀人是出自於求生与命令。金玉律却为了鸡毛蒜皮小事而杀人。
“听阁下所说,是在指责我不可杀人?”金玉律摆脱悲戚情绪,态度一派轻松。
候弓见对方明知故问,喝道:“外头的埋伏是你的手下?又是哪一个道上的。”
“外头的埋伏,我可以简单的告诉你,我不知道。”金玉律道。
“难道你雇人时,没有问清楚人手来历吗?”候弓满腹疑惑。
“非也,我金玉律向来孤身一人,何来手下。”金玉律耸肩坦然。
“那外头的人是?”候弓道。
“想来坐收鱼翁之利的鼠辈吧。”金玉律
候弓上下打量金玉律,狐疑的表情显现於色。
金玉律道:“你不信我?”
众人皆不信,疑点的确太多。
“我唤他们进来,与你们对峙。我说在外面的人唷,可否进来证明我的清白。”金玉律伸掌在嘴前聚声向外一喊。
屋外一遍死寂久久不闻丝毫动静。
露清晓打破寂静,忽道:“那些人也是为了胡天地的首级而来。”
候弓虚张声势一喝:“外头的朋友不出来,休怪我不客气啦。”
外头忽然一阵脚步急促声响,几道人影在窗前晃动。
啪,门被撞开,七个拿着长剑的男子慌张进入屋内。
一道黑风跟着冲入屋内,像一头黑蛇在四人游走环绕。
黑蛇每绕过一圈,就有一人成为蛇的食物。
转眼间只剩三人。
手握长剑却只能向虚空挥刀,其中一人冷静思考对策。
黑影经过,腰间见血,他佯装不支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