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回到自己的府邸不久,冷三便和鲁奉一起来了。
魏忠贤直接开口问道:“都安排好了吗?”
冷三看了看田光明,田光明说道:“义父,都安排好了。我已经给沿途各卫所飞鸽传书,一旦查明立刻回报。”
魏忠贤听完点了点头,有一股焦躁不安一直笼络在心头,他坐在那里静静的在心里盘算着。
冷三和田光明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等待着魏忠贤的指示。
原本眯着双眼的魏忠贤,突然睁大眼睛,说道:“光明,你现在去给我办一件事情,此时一定要给我查仔细了。”
“什么事?义父。”田光明问道。
“我要知道西厂的消息都是从哪得来的,你去给我把三司、五寺、六部的官员查一遍,我要知道有没有人借机靠着西厂跟我作对。”魏忠贤吩咐道。
田光明应声说道:“明白,我这就去。”说完田光明便转身离开了。
“冷三,南京那边你给我盯紧了,别出差错。”魏忠贤又对冷三说道。
这次汪直算是真的让魏忠贤恼怒了。
……………
且说田光明飞鸽传书,安排了沿途各卫所去刺探汪直去往南京的真正目的。可是西厂此次行动甚为严密,待西厂的人都到了南京后也没探出个什么来。
而汪直进入南京后,却带人径直去了镇守太监的府邸。
没错!
汪直此次行动正是奔着南京镇守太监覃力朋去的。
西厂的人上门的时候,覃力朋还在饮酒作乐,汪直二话不说直接便下令将他拿下了,旋即赶回京城。
此事一出,南京方面便立即飞鸽传书给了北京。
翌日晌午,天气晴好,虽是寒冬,太阳却高高挂起,温暖的阳光直射在这大地之上。
魏忠贤躺在太师椅上,一块洁白无瑕的白虎皮毛盖在双腿上,悠然自得的闭目养神。
这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魏忠贤缓缓睁开眼睛,冷三走到跟前,说道:“义父,南京来消息了。”
魏忠贤一听,便来了精神,挣扎着坐起来问道:“什么情况?”
“汪直去南京正是奔着覃公公去的,当天便把覃公公拿下来了,现在正在赶回京城的路上。”冷三缓缓说道。
“好一个汪直,好一个西厂啊!”魏忠贤一听,怒火中烧,将盖在腿上的白虎皮毛狠狠的扔了出去,咬牙切齿说道。
“义父,那现在怎么做?”冷三问道。
魏忠贤目露寒光,缓缓说道:“今时不同往日,覃力朋比杨华的威胁可大得多,要是真到了御前,我也不敢保证会怎么样,现在能做的就是,绝对不能让汪直把覃力朋活着带进京城。”
冷三一听,便明白了。此时明哲保身才是上上之策,而覃力朋只能作为牺牲品了。
“我这就去办。”冷三说道。
“要保证万无一失,你亲自去办,记住了,要做的干净。”魏忠贤嘱咐了一句。
冷三应了一声,将地上的白虎皮毛捡起来,重新盖在魏忠贤腿上,然后转身离去了。
………………
西厂的人马正快马加鞭的赶往京城,汪直和元景行驶在队伍前头,众多西厂番子骑马跟在身后,覃力朋被押在囚车之中。
汪直突然勒马而停,喊道:“现在距离京城还有多远,深夜前能否赶往京城?”
元景赶到汪直身边说道:“督主,我们距离京城还有一百余里地。从官道赶往京城的话还需要五个时辰,怕是来不及了。不过有一条小路倒是可以,虽然只需要三个时辰,但是树木茂密,对我们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