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来的人是蒙古人吗?”
“张兄弟还是这么干脆,让人没有面子。没错,正是颖州的达鲁花赤派来的人,说是界沟镇发现圣教的人起事,让在下小心南下的人。”
除了张安之外,包括韩术在内的其他三人却是心中一紧,张超甚至都迈出了右腿。
“四位兄弟不用担心,要是在下有异心,四位兄弟连在下的面都见不到的。”
张超听完,面红耳赤地收回了自己迈出去那条腿。
寒暄过后,张安当刀直入地问道:“纪香主,敢问,韩堂主和刘堂主在颖州可曾联系过纪香主?”
纪正思索一会儿,说道:“刘堂主韩堂主他们在界沟起事失败后,曾在此处休息一日,前日刚走。不过有两位兄弟已在此养伤三日,张兄弟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他们。”说完冲着自己的管家点了下头,接着那两个受伤的教徒就被人领到了客厅。
两人到了客厅,看见张安四人,点头示意,走到纪正面前拱手道:“多谢纪香主几日的照料。”
“都是自家兄弟,何必把我当外人呢?”纪正有些无奈地说道。
韩术见场面有点尴尬,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大家确实是把纪香主当成兄弟的,只是兄弟们都是在外打拼,纪香主高坐明堂,因此才有了些许误解。却不晓得各司其职,各安其位,各尽其责,各得其所的道理。”
纪正听完眼前一亮,向韩术拱手道:“不知这位兄弟姓名,差点错过了认识兄弟的机会。”
韩术拱手道:“在下韩术,现在不过是张大哥手下一走卒而已,不当纪香主如此抬爱。反而是在下差点错过认识纪香主的机会。”
“也罢,我也就是想做个富家翁而已。韩堂主他们是做大事的人,这里有些盘缠,留着兄弟们路上用,早日追上韩堂主他们。”这时纪府的管家将几个包袱放到了张安他们手中。
韩术郑重地向纪正拜了一下,说道:“纪香主,我是真的将纪香主当兄弟看待的。这次界沟镇起事失败后,教内人心惶惶。如果没有纪香主在颖州的经营,恐怕韩堂主他们一时之间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找不到。而正是因为纪香主在颖州,才能让韩堂主他们有一个歇脚的地方。远的不说,这两位兄弟如果没有纪香主的照料,恐怕也不能恢复的这么快。”
“韩兄弟,你说的对,是我钻牛角尖了。”
纪正弯下腰向韩术拜了一下,慌的韩术连忙回礼。
“纪香主,使不得啊,你一个堂堂的香主如何能拜我一个普通教众呢?”
张安也开口道:“纪香主,你又何必呢?我们受你恩惠难道是假的吗?如果我张安以前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请纪香主担待。”
说完话,张安也向纪正拜了下去。
其他人见状,自己也确实看不上这个富家翁,加上也受了人家的恩,于是也向纪正拜了下去。
一群白莲教徒就在这颖州城内的纪府内上演了一副难得的西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