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国军把这些日本裸男收拾收拾找地方丢出仓库,日军今晚的偷袭计划失败了,仓库正面的佯攻部队也随即撤退。
小王看着一具具被抬走的赤裸身体,怎么也想不通这些鬼子来偷袭,枪枪不带,手雷手雷不带,衣服衣服不穿,就叼把破刀进来,这种脑残操作也干得出来,换做小王自己高低身上得挂几串手雷才敢进来,小王猜想这些个鬼子出发时应该是毒品吸多了,真觉着自己刀枪不入,就是不知道他们吸得是海洛因啊还是甲基苯丙胺(冰毒)。
当然最先和偷袭部队PK的五人中也有损伤,穿着军装的糙汉子和留着山羊胡的老葫芦被鬼子捅了几刀,反而文弱的眼镜男和小伙端午没啥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除了小王身上有一长一短两把枪,照顾不到所有人,其他人都没有武器,手榴弹扔完只能徒手跟鬼子搏斗。
看着端午抱着他叔老葫芦鼻涕一把眼泪一把,虽然这就是战争,但小王觉得这两人要是挺不过去,自己多少也有点责任。
唉~疏忽了,开战前我该把长枪分配出去的……
“端、端午,照顾好……小湖北,带他回家……”
老葫芦躺在侄子怀里,早已是气若游丝,眼看人就要不行了,另一个糙汉就在刚才咽气了,他的伤虽然轻一点,但军医肯定抽不出来时间治疗他,毕竟其他地方也有伤员需要治疗,而小王这个二把刀的水平对此也是爱莫能助,唯一能做就是不去打扰他们叔侄情深,于是这位老汉只能趁着弥留之际抓紧时间给亲侄子交代遗言。
很快老葫芦在侄子的怀里再也醒不过来了,惹得端午伤心痛哭。
可惜这样动人的场景并不能让所有人共情,来了一队人,都是见惯生死的老兵,他们不是来表扬人的,而是来押着小王三人去上面受审。
“经过我们缜密的侦查,及时地发现倭寇偷袭我们的企图,兄弟我……们才幸而挽救众弟兄于水火之中……”一名身材高大、饱经沧桑的军官“啪”的一大比兜打断了三人之中,称作老算盘的中年文士,这位仁兄在开打的时候不知道躲哪去了,但很会狡辩,可惜军官没被他的巧舌如簧给糊弄了,只能在挨过打之后低头实话实说:“是他们三个晚上密谋,说有逃出去的路,所以我……”
“密谋什么?一起当逃兵!”军官很气愤,目光转向端午和小王两人身上,尤其是到了小王身上更加气愤,眼神中充满失望,他应该是听过小王的事,大声喝道:“违抗军令、擅自脱离阵地,你们也配当兵!”
此时,小王被押到一处杂物间,身上的武器装备都被下了,这里还有其他人在这住,有熟人有生人,不过都是杂牌军,只有小王身穿整洁的中央军军装,分外显眼。
“几十万东北军一夜之间让日本人吓出关!还跑!”军官情绪激动,来回渡步,脸上的神情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训诫:“这是上海,后面就是南京,俺们军人跑了,让小日本占上海,要小日本进南京!?”
听到军官的教训,其他两人都羞愧的低头不语,小王倒没像他们那样惭愧,不过也没为自己辩解,因为他确实想着逃跑,只不过对历史了解的他虽然不说话,但心里却对此不屑,往后几年国府高官见到日军望风而逃的有的是,骨头一软当汉奸的也不少,汪某人的事迹可是后世经久不衰的开涮对象,而自己严格意义上讲只能算逃兵未遂,结果还杀了那么多鬼子,真要想开解就一口咬定去撒尿,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你凭什么认定我们是逃兵,不服大家摆开场子亮一亮战绩,看看谁牛批。
幸好上峰没有要枪毙的意思,只是口头警告一下,而小王今晚就被关押在杂牌军的住处里,也不说处理结果,算是踢出正规队伍了吧。
仓库西楼三层,杨营长和谢晋元的副官上官志标,也就是之前带小王见团座的那个人,正在监督清理战场,同时商量着处理后续。
“所有沙包重新加固,派人去把水道封死。”上官志标听了手下汇报的战报后,了解损失不大松了口气,于是随便下了两条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