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怀疑那些话是否真如祖母说的那般恐怖。
那只是几个孩童在想爸爸罢了。
“祖母,别吓我,我胆小,如果真那么危险,那我岂不是可以将那些“不祥”讲给敌人听,那敌人就直接遭遇不祥了,我岂不是能直接能把敌人说死?”
这就很滑稽。
不料少女奶奶一脸的严肃:“是可以这么做,但说出来的一刻,你也会被感知到,天道给你的庇护有多强我不清楚,但这世界存在许多不被天道管辖的存在。”
终乾收起玩笑的心思,因为祖母看起来并不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孙儿记住了,感谢祖母教诲,也就是说,不只是隐秘,就是我们经常说的话,只要从古神的嘴中说出,就会沾染不祥,是这样的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
终乾忍不住问:“那怎么确定同样的一句话,哪一句是从古神那听说的呢?”
这个问题很重要,如果一句话古神说了,其他人就不能说了,那这世界将无法正常沟通。
“那要看说出那句话的人是否知晓这句话的出处。”
“不知道就是寻常的话?”
“可以这么理解。”
也就是说听的一方不重要,重要的是说的一方。
终乾将此事记在心里。
那么……继续修炼?
“你是观想就能听到清晰的声音吗?”
终乾望向问出此问题的辰九娘亲,又看了眼祖母,见祖母没阻止便开口道:“也不是,只有夜晚才能听到。”
趴在终乾头顶的公主娘亲突然发出惊世之语:“那就白天修炼呗。”
终乾震惊!
困扰他的事竟就这么解决了?
辰九还没听明白:“不观想就听不到吗?”
“不观想到夜晚也能听到。”
智慧担当公主娘亲再次开口:“那夜晚就将太阳的污染用冬神的污染磨灭掉。”
赞啊!
“孩儿这就试试!”
观想!冬神!禺强大神!您在何方!小狐对您甚是想念啊!
没有什么比诵读神名更能招来古神污染的了。
刹那间,心神中的冬神观想图变得格外清晰,如活了过来,站在终乾的眼前。
还是那般,只见一半人半兽,人面獠牙,发型升腾如钩,其身有羽的身影映入眼中。
与此同时,终乾接下那朵雪花的手上传出冰凉。
终乾看去,在他的右手上长出像是鸟羽一般的冰花,冰花只覆盖在他的小臂。
太阳的污染正被消磨。
有金乌啼叫痛苦之音回荡在耳边。
终乾忽然想到那被射杀的小金乌。
其他的污染被消磨掉都能感染回来,但那只小金乌若被消磨掉了,可能就真的永远消失了。
终乾念头一动,一柄剑飞旋到他的面前。
终乾将小金乌的污染送到木剑中。
痛苦的鸣叫声没了,有的只有被不断冲淡的太阳古神污染。
“感谢禺强大人,小狐也不想搅扰您的清修,若有小狐能帮到的,一定义不容辞!”
面前的观想图忽然动了,指向终乾的右手。
终乾被吓了一下,就好像照镜子,结果镜子里的人动了。
不过也很快就收拾好心情,“祖母让我一千岁的时候去,来得及吧?”
再看,观想图已经恢复原本的姿态。
入夜。
终乾与几位娘亲还有祖母一起等待着。
太阳落下了。
“怎么样?”
终乾侧耳倾听,惊喜的笑容很快就浮现在脸上:“没了!”
“还得问我,多简单的事啊。”
公主娘亲得意了起来。
她该得意,这办法简直绝了。
“娘亲机智!”
少女奶奶也跟着蹭了波热度,脸上也有些小得意:“嘛,毕竟是我生的。”
这时,毛笔和砚台突然跑来。
笔走龙蛇在地上书写了几个大字:主上?您方便见我一面吗?您需要来看看这东西,这东西快孵化了!
“谁啊?”
毛笔挥舞,将那无启人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