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爬下床,趴在门缝往外看,人已经不见了。但是地面的鹅卵石,却跳着蹦进了屋。
“啊——!”女孩一看鹅卵石自己蹦跶过来,跌倒在地后退。鹅卵石停在了她前方不动。
“你真的是鬼嘛?不要伤害我好嘛。”女孩颤颤巍巍的说。
“我是亡魂。”脑海里冒出这么一句话,女孩思索半天,亡魂两个字,鬼一个字。
“那你不是鬼咯,你能实现愿望吗。”
“不能,我只能让你不受欺负。我可以教你练武,让你做到以前做不到的事。”
女孩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答应下来,“我该怎么做。”
“听我的就是了。”
鹅卵石在他脑海里说一句,直接跳到她手上,操控她的身子摆出练武的架势,同时一篇《玉女心法》传到她脑海里。
李岩松昨晚从石头里苏醒,搞明白现今的处境,恢复了一夜,实力不过相当于一个成年人的出力。
他毕竟没有躯体,神魂像是寄居于一块鹅卵石,虽然可以离开,但也无处可去。
不知道这个亡魂状态可以维持多久,需要有个人帮他在世俗活动,搜集资料,看有没有同样的情况,复生的可能。
李岩松一念看尽渔村周围十里,练过武的寥寥几人。
女孩的爷爷算一个,筋骨皮肉一口气,筋骨结实,皮膜坚韧,年轻时是把好手,如今功力衰退不少。
村子里还有几人习过武,住在村头的青砖瓦房里,三脚猫的功夫。
这里没有一个人练出来一口真气,不堪大用,不如自己培养一个。
一连过去两周,每天老人离开家,女孩一个人便在李岩松的督导下勤奋练武。
“记住这些经脉,腿伸直,腰用力,练武架子不能松。”
“内功心静,抛却万念,气脉沉静,直达心海。静听气息之出入,改变呼吸习惯,力能从根生,劲达四肢末梢。”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李岩松在渔村培养徒弟,打算为自己复活准备人手。另一边,更远的地方,消息已经送达了那里。
······
乾元朝廷,王都。
云梦城县令夜间被袭杀,官印碎裂的消息,经过快马加鞭,接连跑死三匹有异兽血脉的宝马,呈到了当朝太傅的案桌上。
内阁首辅,位列三公的胡太傅看过案台上的呈折,沉吟了一会儿,自语:
“强杀一城县官,大宗师也做不到,可是十大门派的人?”
一旁的侍从,说:
“禀大人,十大门派的各祖师、掌门没有经过那处县城。”
胡太傅捋把胡须,问道:
“天榜可有异动。”
侍从回道:
“两周前,天榜短暂更新人名,一夜后消失。”
“何人?”
“李岩松。”
得知这个名字,胡太傅沉吟道:
“消失了,还是隐匿。这些不出世的武道高手,真是令人头疼。”
他吩咐道:
“从天榜拓印缕气息,将名字刻在地碑上吧。另外安排钦天司的人去一趟。”
“是,大人。”侍从听令退下。
胡太傅叫住他,想了想说道:
“先不必告知圣上,圣上最近心烦,难免伤身。”
侍从喏喏退下离开。
地碑刻上新的名字,王都里各家势力,纷纷关注。
王都,最富盛名的仙梦楼,歌舞满台,如仙似幻。
阁院包厢里,两名贵公子,一位面带轻纱的美女,观赏下面舞蹈。
玄武殿的吴公子一身绣暗金纹长袍,捻了颗玉菩提,放入嘴中,说道:
“王都安庆喜乐,下面却时有逆贼作乱。我作为将相之家,御林之身,心不忍百姓受苦呐。”
“韩贡员,你怎么看云梦城贼人袭杀县令一事?”
华贵锦衣的吴公子看向旁边书卷气息较浓的另一人。
正襟危坐的韩姓书生,严肃的面容没有转头,只是答道:
“贼子作乱犯纲,当诛;不体恤朝廷杀命官,该斩。”
话闭,他饮一口杯中酒,便作揖告辞。
吴公子又看向面带薄纱的美人,还未开口,面纱下的人便道:
“我家师叔说,何必忧虑其它,自修一剑,磨砺锋芒,乱我心者,出剑即可。”
美人说完,一点吃食也没动,怀抱胸中冷冽的剑,下阁楼离开了。
两个人离开,吴公子没有说什么,自顾自看着舞蹈。
仆人忍不住,说:
“公子何须问询他人,您年岁将去驻关,为朝廷抗击邪魔,尔等附和便是了。”
吴公子浅笑道:
“韩思学是当今太傅门生,向来如此。林仙子在灵剑阁修行,专心于剑,性情冰冷,向剑问心也是有趣。”
“况且,能突破王朝运力,杀一城县令的人难道不该上心嘛?”
他敲着果盘说道:
“入了品的官员都能杀,杀起邪魔来不更是快速轻松,这些武者呐真是不明事理,不为国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