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鸡鸣声打破寂静的清晨,东方天空的一抺红色朝霞渐渐散开,大地又重新焕发生机,一轮红色朝阳慢慢升起,驱散着无边的黑暗,势要重新还给人间一个明亮的世界。
路边一家破旧的农户屋子里,一个一身白衣少年静坐在角落里,从静坐的状态里睁开双眼站起身来,一眼看向门外,眼神精光内敛。
白衣少年正是从昆仑山下来历练的熊峰,熊峰自言自语说道:“这静坐了一晚上,这百步之外虫爬蛇行的声响始终觉察不到,看样子短时间内很难再有提升了。。。算了,不想了。”说完走到屋后小水池边,低头用双手捧起水来简单洗了把脸后,然后继续朝着信阳城方向的路途前行。
一个时辰后,熊峰来到信阳城下,这时熊峰的五脏庙早己经在造反了,正在想进城之后,大吃一顿。
突然发现城门左边百步之外荒地上站着一队人,看上去有些眼熟。
熊峰走上前去一看,发现正是昨天路上碰到的车队里的那一行人,只是少了将近一半的人,还少了好几个熟悉的面孔。
只听得当中一个人对着身前八座新坟其中的一座哭着说道:“小姐,老朽无能,没有完成好老爷交待的事,你这一去,我该如何回去向老爷交待,小姐,老朽没脸回去了,我也不活了。。。”说完假装朝着墓碑一头撞了上去,被车队随行众人紧紧拉住。
“老吴,你可不能想不开啊,小姐没了,老爷迟早要知道的,你可要好好想想怎么回去跟老爷交待啊。”
“交待个啥,小姐没了,曾护院和胡大山,京城的六大武林高手也没了,还杀了我们十几位师父,这几车金银玉器也被抢了,我。。。我是没脸回去了,我看大家干脆散了吧,各自另寻活路吧。”
“也不知道这帮贼人是些什么来路,是如何知道程老爷这批珍宝的行程的,连曾护院这等高手也没能护住小姐和宝物,还丢了性命,我等哪还有脸回去,真是愧对程老爷厚爱。”
“要不是这帮贼人在酒里下了迷药,使出这等下三滥招数,我定要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以报程老爷和曾护院的厚爱。”
“这帮贼人如此处心积虑,出手狠辣,我看他们不是一般的贼人这么简单,他们一定是早有预谋,老吴,你觉得呢?”
吴德老脸一红说道:“你。。。你这话说得有些道理,无论如何,老爷待我不薄,我还是应该回去向程老爷交待一下,至于老爷如何惩罚,老朽也认命了,你们何去何从,全凭你们的意愿了。”
车队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了一会后,一大半的人各自散去,吴德等六,七人最后坐上两辆马车,带上一些随行日常物品,决定返回京城去。
熊峰等车队众人走远后,也上前去给曾平躬身行了一礼后说道:“曾兄,没想到,才一日不见,你我就阴阳相隔了,愿你好好安息。”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刚走出两步,只听得身后地下传来两声很微弱的心跳声,两声过后,又没了动静。
熊峰立即转身屏气凝神,盘膝坐下,默默运起玄功,只听得面前地下四尺深处传来颈部脉搏微弱跳动声息,也亏得熊峰五年来,功力进步神速,才能觉察到这一丝丝的微弱动静,看来是曾平命不该绝。
随即站起身来,拔剑朝着面前坟堆运气一剑挥出,地面就出现一道三尺来深的裂痕,熊峰走上前去,拨开周围泥土,伸出手朝着泥土抓去,手臂一用力,将一口棺材从土坑里拽了出来。
打开棺盖,只见一男一女躺在里面,正是曾平和程慧心二人,程慧心早己没了生命迹象。
熊峰将曾平抱了出来,扶他坐起,曾平没有支撑,整个人便无力的靠在熊峰身上。
熊峰将双手抵在曾平胸前,运起功来,丹田灵气慢慢输入曾平身体里,由上而下循环往复寻找身体里淤堵的经络,助其缓缓打通,随后再帮他将浑身上下气血调理通畅之后,曾平的气息逐渐恢复。
时间慢慢过去,半时辰后,曾平嘴一张,一口淤血吐了出来,眼睛方才缓缓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