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柔和的白光,那温暖的感觉——
“好舒服……”我呢喃着将脸贴得更紧,更紧地贴在他的手上,“我的,我的……我要——”喉中烧灼般地干渴,身体忍不住地渴望,“再多来些,再多来些!”
“冷静些!”忽然那人一声大喝,同时猛扇了我一个耳光。
“我……”带着魔力的手掌在脸上划过,我稍微清醒了些。
“这是神对你的慈悲,”施完法后,那人站起身,退后两步,再次与我保持表明彼此身份的距离,“下次别再犯了。”
“是……”清醒只是暂时的,在他这魔力短暂压制的时刻,我用稍显清醒的脑子老实回应。
“别和特兹走的太近——他迟早是我们的敌人。”说到这里,那人又极为恶心地补充了句,“异教徒!”
“可他现在还有用……”压制带来的是无尽的冲动,是按捺不住地想要狂舞,是混乱斑斓的视野,可我还是要努力趁机让脑子更为正常,“暂时不能杀他!”
“是神还想让他为我们效力,选择特兹,还是选择神?你心里别搞错了!”那人威胁地瞪了我一眼,然后换了个话题,“远征军交给你,有多少胜算?”
“这……”
“不少人建议撤军,你呢?”
“我……也是……”似乎这次魔力只能维持一小会,禁药的效力很快又涌上来,“我也想撤军!我也想撤军……呵呵呵……”
”给我记好了!”又是一个带着魔力的耳光,“就算撤军,也要在攻下圣城之后!这是以神之名发起的远征,一定会胜利——你必须为神收复圣城,不惜一切代价!”
“是!是!知道了!知道了!”这次耳光效果却不强,也可能是药效已到抑制不住的程度,我兴奋地大喊,“不惜一切代价!不惜一切代价!哈哈!不惜一切代价!杀!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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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这是在哪……?
艳丽的阳光,照射在我脸上,五彩缤纷,好刺眼。
全身乏力,宛若零星拼凑般地接在我身上,仅仅一个举手遮阳的动作,就引得全身骨头嗡嗡作响。
好吵……
好难受……
终于,模糊的视线有了焦点,旋转的视界停止了晃动——眼前是淡紫色的床帘,枣红平整的木质床顶——顶角,挂着一把眼熟的装饰用粉水晶剑。
是……我的卧室?
昨晚……我回来了?
昨晚……
“你必须为神收复圣城,不惜一切代价!”教皇尤利安那不容置疑的声音猛然自脑海中泛起,昨晚嗑药后那光怪陆离的感觉再次袭来。
恶!好恶……想吐!
呕吐感瞬间涌上,无法动弹身体的我本能地将头侧向一边——
“……”我愣住了。
惊讶取代了恶心,震惊取代了呕吐。
整个人,都愣住了。
眼前,就在我的身边,紧紧蜷缩着希丝提拉。。
昏睡着。
发丝凌乱。
带着泪痕。
……全身赤裸。
满是青紫。
我……做的?
我……做的?我……做的?我……做的?
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