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姐怎会来此?”
“我分明看到她二人分开了,才来寻这小子的”
“她们的关系,有这么近吗?”
心念电转间,汪道剑内心翻起波浪。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谢灵蕴是如何得知这里的情况。
又是何时到来的。
且还为了眼前这人,不惜与自己翻脸。
他倒是没有怀疑,这是针对自身的阴谋。
即便动了手,有这秘堂首席施压。
自己也最多受些刑罚罢了。
毕竟没打算杀人,也没打算伤及这小子的本源。
若是谢灵蕴一意孤行,想让宗门重罚他。
只是会激起其他真传的愤怒,与同仇敌忾。
没有任何作用。
毕竟,就为了折磨个外门弟子之事。
刑上真传,还要重罚。
如何让他们不愤怒?
这算得上切身利益的问题。
而他所处的战堂,也不是吃素的。
且这能让秘堂,极其少有的栽个跟头的机会。
还会引得更多宗脉加入进来。
届时,谢灵蕴必定保不住首席的位置。
真传之位,多半也保不住。
至于私刑,汪道剑虽有担忧。
但并不怎么害怕。
在被杀机锁定的刹那,他虽感受到了死意。
以至于身体下意识有了反应。
但如今,已经回过神来。
谢灵蕴,可不敢在宗门内杀了自己。
若那样做了,无论于门规。
还是为了战堂的颜面。
她都必须陪葬。
这不因她是秘堂首席,而有任何例外。
过去,就曾经出现过这样的事例。
那位动手的真传,就是被所属宗脉的高人。
所镇杀。
成了那宗脉的奇耻大辱。
而那高人,正是受亲手杀死爱徒的刺激。
才会逐渐疯狂。
后于一次宗门大战中,冲入敌阵。
不知所踪。
而且,谢灵蕴真要杀自己。
一个照面都不需要。
自己就已经死了。
正如他有自信,一招杀死眼前的小子一样。
双方之间的差距,就是如此之大。
心念及此,汪道剑嗫嚅了片刻。
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谢师姐,我,与李师弟闹着玩呢”
“这是个误会”
看着满地的碎末,和谢灵蕴的讥笑。
许是内心终于平静了下来,话语顺畅了不少:
“而且,这二楼不是没被破坏吗?”
“只一楼,受到了影响,造成了小小的损坏”
“最重要的是,李师弟病没受到伤害”
言外之意是,就算你想要追责。
只这木结构的一楼受损,能怎样。
闻听此言,谢灵蕴伸手止住了正想出声的李长青。
一道灵力,将把椅子自二楼托举而下。
随后坐下,不急不缓的说道:
“这二楼,是受我的保护,才幸免于难”
“不然,这栋小楼必定会被你摧毁”
“这你认,还是不认”
过了片刻,得到承认的答复后。
继续说道:
“如此范围的法术,你说李长青没受到伤害”
“有谁会信”
见汪道剑脸上升起丝怒意,语调不由得升高了少许:
“还有,我不习惯在坐着时,有人站着与我说话”
“你可明白”
闻言,汪道剑露出了轻松的神色。
好像在说,一楼都是粉末。
只四壁和二楼完好,已没有了凳子之类的坐器。
在这一刻,他的脑海中回忆起了一则趣闻。
据某位同门所传,因身材娇小的原因。
谢灵蕴不喜欢在坐着时,别人站着与她说话。
尤其那人为其所厌时,更是明显。
她更喜欢对方坐下,且坐的还是矮凳。
以前,他都将这当做趣闻,觉得没有依据。
如今看来,并不是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