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处更隐蔽的角落。
宫邀月擦拭着手中的金轮,不时舔舐着嘴角,一脸饶有兴致的模样。
也不知是对李长青感兴趣,还是对他的某个部位感兴趣。
她的身旁,镇恶微微弓着身子。
不让自己高出师姐太多。
今天对于他而言,是一个久未有过的好日子。
能不去思考烦恼,从而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师姐身上。
“好久没有与师姐一起度过这么轻松的日子了”
镇恶仔细回想,也想不起上一次与师姐独处,且没有外事干扰的日子。
究竟是何时。
于他这般的新晋内门弟子而言,因为阶层的跃升。
为了庆祝,能够选择的方式可称得上多种多样。
有的会邀上三五好友,天天酩酊大醉、放浪形骸。
有的会邀约好床伴,日日胡天黑地,战至不知时日都不奇怪。
有的自律已刻入到了骨髓里,庆祝方式竟是继续修行,不为外事所扰。
唯有他,整个身心都牢牢系在了宫师姐的身上。
随着回忆的进行,镇恶忆起了自己初见师姐时的美好模样。
那是一个桃花盛开的暖春,作为外门弟子的他,因为不熟悉宗门。
几经犹豫之下,终于拦住了同样身穿外门服饰的路过女修。
女修比他早入门一些,虽同样对宗门不够熟悉。
但还是拍着胸脯摆出了副师姐模样。
然而,两人兜兜绕绕,都没能到达目的地。
还错过了宗脉师长的讲课。
一起受罚,一起进餐,一起修炼。
镇恶与格外照顾自己的宫邀月渡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
可好景不长,一个阴沉的午后。
宫邀月抛下正一起讨论修行问题的他,匆匆的离开了。
那时,镇恶并没想太多,只以为师姐有要紧事。
还笑着送别了神色不知为何有些木然、身体很是僵直的对方。
可直到第二天明月高挂之时,宫邀月才疲惫至极的归来。
眼见宫师姐眼窝深陷,皮肤青紫相间,眼眸中没了丝毫往日的神采。
整个人直如行尸走肉般,只静静呆在个角落。
镇恶只觉心痛,虽觉得自己没有立场过问。
可冲动之下,还是出声询问了,到最后甚至情绪激动的逼问起来。
逼问良久,宫邀月才有些崩溃的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
听到师姐如同牵线玩偶般被玩弄了许久,镇恶整个人就像被五雷轰了顶。
他不敢置信,但又不得不信。
那一瞬间,心内除了痛楚之意,便是报复的心思。
可宫邀月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连忙阻住了他。
面对师姐的苦苦哀求,以及分析出的诸多弊端。
镇恶不得已之下只得答应,可内心中却隐隐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似乎他心底里也不希望自己做出以卵击石之举。
经过倾诉,宫邀月的情绪似乎好转了不少。
她反倒笑着安慰起了镇恶,就像师弟送别她时的模样。
可那笑容,分明潜藏着什么。
镇恶突觉自己与宫师姐的距离拉远了不少,好似隔了层可悲的天堑。
心内虽有猜测,可嘴巴张开了无数次,只是喃喃。
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随着时间的流逝,大日从远方露出一角,已然天明。
天光照耀之下,宫邀月露出的笑容却是那么陌生。
已没有了任何温度,冷如坚冰。
自那以后,两人便有好长一段时间未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