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尊睨了银笙一眼,转身往回走:“你来找本尊便只是为此事?”
银笙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还有一事,银笙心中思量良久,始终不得解,故而想问问帝尊,若是一个人的内元丹被毁,可有什么法子将其重新凝聚?”
玄清尊脚步微顿,问道:“你说的那人,可是冉宿神君之女?”
银笙脚步一顿,难道帝尊已经知道自己把冉筱儿的内元丹给震碎这事?
不待她回答,玄清尊却又与她说道:“你若是不愿去长佑山修习,此次出来便不必再回去。”
银笙神情一僵,玄清尊继续道:“你是虚庭峰的人,惹了事,犯了错,自有本尊替你担着,这次你回虚庭峰,便从未对本尊说过一句实话,在你心里,本尊竟是如此冷心冷情,动不动就会惩罚的人。”
银笙听罢,心中惊浪翻滚,帝尊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银笙一时没明白过来,只得说出心中所想::“银笙并非有意要瞒着帝尊,若是银笙事事都要靠帝尊帮忙才能解决,于银笙来说化形还有何意义?我希望可以自己像苏木他们一样,能够独当一面,而不是做成日里躲在帝尊羽翼下的雏鸟。”
玄清尊眸光幽暗晦明,他定定的看着银笙,神色是从未有过的肃然:“独当一面,你可知这四字背后要付出的艰辛,你不愿做雏鸟,可知那翱翔苍穹的雄鹰,经过多少次生与死的较量。”
银笙稳下心神,坚定道:“银笙从未惧过。”
银笙回到青渊阁时,坐在桌前发着呆,南石伸手在她眼前晃晃,她竟也没有丝毫反应。
南石和阿芜对视一眼,银笙在竹蘭殿发生了什么?从回来到现在,一直在发呆。
阿芜唤道:“银笙,银笙……”最后一声,阿芜不自觉的加大声音,银笙思绪被拉回来,神情恍惚道:“怎么了?”
南石道:“你从方才回来便一直在走神,问你话你也不回答,我还以为你是魔怔了,你方才在想什么?”
银笙摇头:“没什么!”
银笙显然不愿多说,南石便不再多问。
银笙整理了下心情才道:“帝尊说那株草叫中谷伏魔草,专门吸食女子的阴气以供养自己生长,我们拿着并无多大用处,让我给扔了。至于南石内元丹一事,以我现在的功法虽不能一次就帮你凝好,不过方才我已向帝尊讨要了套术法,要复原你的内元丹不是什么难事。”
阿芜道:“既然如此,我们何时回长佑山?此次出来的时间有些长,回去晚了,免不了又要听双葵姑姑念叨。”
“此事先不急,今晚我会试着为南石复原内元丹,若是有什么不对之处,也好及时向帝尊请教,明日晚些时候再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