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珂此时也摸不着头脑,他停下马回头看向佛拜尔斯,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把佛拜尔斯吓了一跳,他立刻认出了这位南宫族长,并且放缓马步亲自赶去南宫珂面前。
“大人,我是海科萨城城主,很高兴能在这种地方遇见您。”他几乎全身都在发抖,他从未想过南宫氏族居然如此重视此次事件,他虽然想过南宫氏族很可能会开出天价赔偿,但从未设想过这件事居然会让南宫族长来亲自处理,他甚至已经私下准备好了十五万金币的赔偿款用于了结此次事件。
南宫珂看了看他,说道:“很高兴见到你,我的城主阁下,你好,我是南宫珂。”他友善的伸出双手,紧紧地握住佛拜尔斯发抖的双手,随后安抚道:“您的女儿被我们的叛徒从您的宫殿掳走,这点我必须向您传达我的歉意,很抱歉我们的内部矛盾给您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但请您相信我们绝对无意针对您的家族。”
“不,这,这……”佛拜尔斯露出了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他毫不犹豫地吩咐自己的骑兵跟随雷克缓速前进,南宫珂则是盛情邀请他在前往亚恩蒂斯的旅途中好好闲聊一番,毕竟雷克那个混蛋对政治话题根本不感兴趣,他一直在和南宫珂喋喋不休的讲着他冒险途中的故事,他们两个的共同话题少之又少,除了针对任炎的时候。
……
与南宫珂截然不同的是来接替南宫二长老的那位使者,他带来了一千名训练有素的步兵,他们手持佩斯丹步枪,身着统一的上半身海蓝长袖军衣和下半身的白色紧身裤,头戴一顶侧面刻着“海洋与军舰”的钢盔,他们从离海科萨城最近的海外领坐船赶来,南宫牧作为长老议会派出的使者领导着他们,这位中年人终于迎来了家族的又一次重用,他原本是新编第一步兵团的一名高级军官,在海玉岛战争爆发前因病休假,却正好逃过了一场浩劫。
佛拜尔斯的手下接待了他,在港口周围围观的群众的注视下,他带着军队驻扎在海科萨城,这还是自安卡利亚战争结束后,第一次有如此强大的军事力量驻扎在海科萨城。
……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氏族的使者终于在一个侍卫的带领下来到了不见天日的地牢,他朝着看守南宫星辰的护卫点点头,那个护卫便打开了牢门,南宫星辰从睡梦中惊醒,而这个使者一见到南宫星辰便恭谨地说道:“世子,我是南宫氏族派来的使者,奉南宫珂大人的命令,我来将您带回海科萨城。”
南宫星辰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点了点头,随后他从床上跳下,淡定地跟着这位使者离开地牢。
……
在赶往海科萨城的马车上,南宫星辰一边观察着护送他们的十几位骑兵一边问道:“家族是什么时候派出军队寻找我们的?”
使者答道:“是在您被挟持的第二天。”
“那你们是怎么确定我的位置的?你们怎么知道我会被亚恩蒂斯扣押?”
“是他们主动通知我们的,世子。”
“这么说亚恩蒂斯的独裁者是个好人喽?”
使者想了想,答道:“并不全是,尽管他对我们没有敌意,可也没有善意,他不愿交出叛徒和随您同行的两位小姐,不过您没有受伤真是最好不过了。”
南宫星辰伸出左手向他展示了那个手镯,问道:“这个鬼东西我什么时候才能摘下来?”
“世子,您看到跟在我们身边的这些骑兵了吗?他们有三五个是从亚恩蒂斯跟过来了,前面不远处才到他们的边界线,按照他们的法律,只有到了那里才能帮您解开这个东西。”
南宫星辰不再发话,他安然的坐在使者对面,抬起头望向天空,静静地思考着。
另一边,南宫易正在绘制一幅海科萨城的布防图,鲁安塔站在他的旁边,看他的手法如此娴熟,忍不住问道:“这幅图想必你一定画过很多次了吧?”
“并没有,事实上这是我第二次绘制这幅图。”
“哦?!那你怎么画得这么快?”
南宫易放下手中的笔,答道:“因为在训练的时候都看见过。”
鲁安塔似乎有些放心不下这位被领袖看重的所谓南宫氏族的叛徒,他问道:“你们南宫氏族在海科萨城具体有多少兵力?”
“应该只有一百五十来人吧,总之人数不是很多。”
“那么,你的职务是?”
“我是海科萨城的大队长,负责领导一百人的作战部队,而剩下的五十人大多好像是负责后勤和其他工作的,我不清楚。”
“既然已经做到大队长这个位置了,为什么还要叛逃呢?”
南宫易抬起头看了鲁安塔一眼,反问道:“当年林迪斯先生和你一样已经是亚恩蒂斯的二把手,又为什么要发起军事政变呢?”
鲁安塔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样回答,毕竟这件事在亚恩蒂斯可是禁忌,几乎没有人敢在聊天的时候随意提起。
不过这到提醒了南宫易,既然亚恩蒂斯是叛军中心的话,那么,发动了军事政变的林迪斯,究竟是不是自由党的一员呢?
他试探着问道:“喂,鲁安塔,我问你个事。”
“说吧。”
“林迪斯先生是自由党的一员吗?”
鲁安塔并未回答这个问题,他脸上显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南宫易,“这难道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吗?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要冒着与南宫氏族开战的风险庇护你?”
南宫易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你难道不担心我们会在水里下毒吗?”鲁安塔挖苦道。
“如果你们想杀我的话,大可不必如此麻烦。”
南宫易答道,他走向窗户,看着窗外的落日,长叹了口气——厄里斯大人啊!他们真的存在!他们不只是传说!安卡利亚从来不是南宫氏族的后花园,现在,他们要回来了,他们要拿回属于自己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