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像一只大蛤蟆。”
鱼篓里捞了几只螃蟹,回到寿山观,鸡哥已经架起了火。
没错,鸡哥学会点火了。
起锅烧汤。
饭毕,月朗星疏,正是男儿用功时。
“修炼不努力,万魂幡上做兄弟。”
“上清服气诀,启动!”
……
长夜过半,张鲤仍然神采奕奕。
“嗯?有人。”
林隙树影之间,七八个黑影朝着寿山观围了上来。
“嚯,是土匪吗,可把你们盼来了。”张鲤戴好拳套。
一人低声道:“是这儿吗,就一破道观。”
“准没错,就在这儿,围住喽,踹门。”
轰隆一声,观门倒下。
“张鲤,你的事发了,出来领死!”
久无动静,一人道:“举火。”
一圈火把齐亮。
张鲤在树后瞧得分明,领头的是个女人,居然一身丫鬟打扮。
“里面没人。”
“钱也没有。”
“好些调料。”
“还有木炭。”
女人道:“烧了道观,去笊篱街。”
这是一群不通修炼的凡人,张鲤脱下拳套,转而拎起了大黑锅。
闪到外围一人身后,抡圆了锅,砰!
“啊!”
“什么人!”剩余几人同时举火后探。
火光中,张鲤一手持锅,一手捏法诀,摆出个金鸡独立的姿势。
“好听吗,好听就是好头。”
“好小子,找的就是你,给我打!”
张鲤把锅抡得呼呼作响,几下就砸倒一片。
女人跋扈惯了,也不害怕,喝道:“散开。”向侧边鱼跃,就地一滚,顺势掏出柄斧头。
“还掏家伙!”
张鲤勾起脚边的酱缸,凌空抽射。
咣啷一声正中女人后脑勺,斧子都砸飞了,双腿软绵绵叉开,瘫倒在地。
见领头的倒了,众人撒腿就跑。
“还想跑?”
砰砰砰……
铁锅连着响了好几下,张鲤点了点数,一个没少。
“全都过来,蹲成一排,那女的,走不动了谁扶她一把去。”
几人或蹲或坐,排成一串,都低丧着头,空气中满是黄豆酱的味道。
“呐,我做事一向公公平平,童叟无欺,你们打坏了我的门,蘸了我的酱,就得交钱。”张鲤拿起大黑锅,“身上带了多少钱,都扔里,扔完就可以走了。”
“到你了。”
张鲤捧着锅,挨个收钱。
“你的,快点。”
“我没带钱。”
“你说这个话就是对我这口锅最大的侮辱,没钱,没钱就把脑袋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