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迈出了这一步,如果世间要咒要骂,他只希望他一个人承受。
因为就在前一刻,他终于明白,哪怕是一丁点委屈,他也不想让他的女孩遭受一丝半毫。
怀里女孩的身子在微微颤抖,就在乐祥辉以为林邀是受不住委屈哭出来时,他却听到林邀断断续续的抽笑声。
他慌张地扶住女孩的肩膀,和她拉开一丝距离,果不其然,女孩虽然脸颊仍旧泛着红,眉眼却笑得弯成了月牙。
乐祥辉暗自松了口气,至少从林邀的气色上来看,好像已经没事了,旋即想到刚刚那一幕,他又怎么都放不下心来。
“傻阿翔,你想什么呢?”
林邀刚刚其实也是被乐祥辉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惊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男人一个熊抱就把她给禁锢住了,这可是在大街上啊。
不过,她也看出了乐祥辉的神色里的担忧,不想让他胡思乱想下去,才出声笑了起来。
“那你告诉我,刚刚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一下子就变了脸色?”乐祥辉沉着脸,不想就这么被含糊过去。
林邀想了想,无奈只好解释:“其实就是昨天,大婶送给我们的果子。”
林邀支支吾吾,手有些不知该放在何处。
“果子?果子怎么了?”乐祥辉记得林邀奔向的那个铺子里,好像确实有卖那种果子。
“那种果子,他们本地人称作风流果,就是呃,可以提高那方面的一种水果。”
林邀怯怯地看了男人一眼,不敢和他对视:“还有,我们昨晚吃的那些蔬菜,也是本地有名的壮阳补肾的菜种。”
林邀声如蚊蚋,这才明白为什么昨晚大婶给完她这一篮子菜时,笑得暧昧又诡异,还说吃了之后非常好,包他们喜欢。
那个果子她只吃了一点,其他的全部进了乐祥辉的肚子,再结合乐祥辉大清早起来洗被子和流鼻血,林邀自然就想通了很多事。
“对不起,阿翔,如果我当时多问几句的话,你就不会”林邀怎么也没想到会被房东大婶给坑了,大婶虽说是出于好意,但却办了坏事。
“咳咳。”
乐祥辉清了下嗓子,估计也是觉得尴尬,将地上落下的口袋都拾了起来,牵着林邀慢慢往前走。
他能从林邀的字里行间推测出,她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了。
有一种暗恋被看穿的窘迫感。
再加上他刚才一时情急抱了她,她肯定是知道了。
林邀也是一脸羞窘,她刚刚在听到两位摊主大婶的解释之后,顿时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一个女人光天化日之下买什么“风流果”,被人看到还以为她是有多饥渴呢。
她当时只想着赶紧拉乐祥辉走,谁知这男人却一下子紧张地将她抱住,还不停地温声软语安抚她。
阿翔是真的喜欢她?
“阿翔”林邀咬了咬嘴唇,终是耐不住出了声。
“我不会逼你。”过了半晌,男人在前面缓缓开口,“你过你想过的日子就行,我永远都不会干涉你。”
林邀看着男人有力的大手轻轻地握着她的小手,鼻子有些泛酸,最终只是“嗯”了一声,没再做任何回应。
这是乐祥辉唯一能做的承诺,如果林邀想要自由,他放她自由。
他不会干涉她,他只需要潜移默化改变她就行。
以他现在已婚的身份,也不好拿上台面来跟她说这些事。
当他摆脱了这个尴尬的身份之后,他就不会再留有余力了。
所以,小妖,你可以逃往任何地方,但只要终点是我,那便是我的胜利。
两人逛了一天,回到租住的瓦屋已是下午。
乐祥辉弄了三道菜,不仅有白米饭,还终于吃到了荤菜,而且是糖醋里脊。
林邀尝了一块,酸甜可口,外酥里嫩,比起之前她所做的那份好了不止一个档次。
林邀有些气馁:“阿翔,你上次说我做的好吃,果然是骗我的。”
他的手艺这么好,她那盘糖醋里脊有几斤几两,她心里还是有数的。
乐祥辉没想到做一盘菜也能弄得林邀不高兴,看着女孩撅起来的嘴都能挂油瓶了,赶紧笑着解释:
“我小时候在乐家,因为大哥身体不好,奶奶又有些迷信,所以一大家子其实都不怎么沾油荤。我到国之后,都是自己在做饭,公司应酬也是吃的西餐,除我自己做的以外,我吃到的唯一一份糖醋里脊,就是你做的,当然就是我从别人那里吃到的最好吃的糖醋里脊咯。”
林邀抬头剐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乐祥辉当仁不让:“感谢夸奖。”
吃完饭,收拾干净,林邀终于说明了到古瓦村来的原因:“这座山脉的山顶上有一座庙,每个月的10号、20号、30号会开门一天,为前来的香客答疑解惑,指点迷津。明天,我想带你上山去看看,你的霉运是否还有其他方法可以化解。”
明天是11月10日,时间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