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冉就不像言午那样了，她微微低头，声音轻微且颤抖地说：“哥哥，我可以穿吗？”

声音精准的痛击了谢豪的心，是啊，和里面光鲜亮丽的衣服比起来，他们两身上不是开线就是有污渍的衣服就像是乞丐穿着。

在童年的经历和玄五年的生活，让她从一个人变为一个域者在到叫“张冉”的牲口，牲口是不需要这么好看的衣服的。

言午走了，房间里只剩下谢豪和张冉站着。这个“开朗”的女孩，脸颊流下一行泪水，没等它滴落，张冉慌张地拭去，弄脏了地面可不好，自卑深深刻在张冉的骨髓里，连她自己都没感觉到，她存在的意义似乎都变成不眠不休的维持“叆叇”了，玄碾碎了女孩的自尊和膝盖，让她只能长跪不起。

“咔哒。”朱俊哲打开门进来了。他是想去洗澡来着，衣服没干，于是又来拿几件。

听到轻微的啜泣声，看到把脸埋在头发低下的女孩，鬼使神差地，他俯身想看看女孩的眼睛。

张冉并不想让这个对她不错的哥哥看到她现在的表情，别过脸去不让他看。朱俊哲双手撑着她的脸，强硬地把她的头掰了回来。

谢豪一把抓住朱俊哲的手，手上下了力气，握地咔咔响，朱俊哲回过头盯着谢豪的眼，眼神空洞，冰冷，绝望，像是只孤傲的狼，更像只被抛弃强装坚强的狗。

谢豪实在做不到与这诡异的瞳孔对视，手松开了，但是摸到了腰间，那里别了把手枪，如果对张冉不利，他会毫不犹豫地开枪。

透过有些干枯的发丝，朱俊哲总算看到那对眼眸，多么让人熟悉呀，就像他小时候一样。

缓缓站起身，朱俊哲觉得喉咙有点干涩，从衣柜里拿了一条裙子，牵起女孩的手走到巨大的落地镜前，他对着镜子说着：“好看吗？”

女孩看着他手里的衣服，米白色，领子和袖口又被精心设计过，她实在无法违心地说难看。

“好……好看。”声音怯怯的。

得到回答的朱俊哲右手轻轻抚摸着女孩的头，就像在透过女孩摸着小时候的自己。

他又说：“再看看自己。”

张冉又抬头，镜子中那个女孩穿着她说好看的衣服，头发被人打理了一下，露出精致的五官。张冉明显地愣了一下，耳边又响起了温柔的声音：“我们要追求更好不是吗？你也想穿成这样和你哥哥一起走边大江南北吧，对吗？”

“可是……”

“没什么了，这件就当我送给你的，要好好珍惜。”

“我，我会的。”

张冉轻声说着，眼角是不是会滑下几滴泪，但她不会在意会不会弄脏地板了。